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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遮住他下半張臉，然後大概跟他對視了半分鐘那麼久。
像是確認了地點點頭，臉上帶著笑，語氣還是輕輕的，說著誇讚他的話。
「你的眼睛，像小鹿一樣濕漉漉的，真的很漂亮。」
說完這句，他收回了手，調整了身下椅子，端起飯碗不再看他，淡淡說，「吃飯吧。」
這之後，盛澤機械地扒拉著飯，腦子裡冒過一個又一個問號。
問號冒完，他心裡又冒出一個小人，拿著個巨大的錘子，重重錘了幾下他心房。
小人語氣裡都是恨鐵不成鋼：跳什麼跳？你是第一次聽人誇你眼睛漂亮嗎？這話你明明從小聽到大，一點新意都沒有！
盛澤有些失措的心跳直到看到季梁舒跳舞才恢復了正常。
他倚靠在音響一旁，長長舒了一口氣，還有心思想：我脾氣好像變好了，看看季老師這僵硬的動作，我竟然沒有氣到爆血管。
不過這樣下去可不行，他抬手關了cd機，練舞室瞬間安靜下來。
季梁舒臉上還淌著汗，疑惑地轉過頭問他怎麼了。
盛澤遞過一個本子，上面是兩首歌的歌詞，寫得很開，每個詞下面都畫了符號。
他剛剛找了錄音師要當時他錄的幹聲，既然季梁舒聽不出音樂節奏點，那就只能聽著歌詞做動作了。
「季老師，我跟你講一遍詞下面的符號是什麼意思，這周你就根據這個記動作吧，等你能跟著歌詞完整跳個大概，我們再來扣細節。」
季梁舒接過本子，很是順從地說了聲「好」。
日子就這樣平靜且平淡地過著，直到盛澤住進季梁舒的半個月後，陳開才又來了電話，說是過幾天某某平臺有個音樂盛典，盛澤蟬聯了人氣歌手獎和年度歌手獎，得參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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