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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沮喪地坐下來,只覺得心都碎了。
「愛婿啊,換做你,你委屈不委屈?」
顧以寧聞言微頷首,方才明瞭這一切的始末。
陛下同顧南音相識相知,這才有了那一日鼓院升堂時,陛下來為嚴家撐腰一事。
他既瞭然陛下對顧南音的情深,不免有些疑惑,問道:「倘或陛下同四姐真心相愛,為何不迎娶她為中宮,從此白頭偕□□守一生。」
梁東序苦笑,喃喃地重複著白頭共老的話,好一時才頹然道,「她不願。許是因為對我的喜愛不夠深。」
顧以寧透過這些時日同顧南音的接觸,已知她是一位十分自省謹慎之人,不能輕易答應陛下,也是人之常情。
他頓首,溫聲道:「陛下在此枯坐,倒不如放手一搏。」
梁東序眼睛一亮,站起身往顧以寧身邊疾步過來,急急道:「愛婿啊,你打理著朕的江山,將政務安排的井井有條,朕的感情,你也一定有法子。」
這一聲聲的愛婿,直喚得顧以寧眉頭微蹙,一時才道:「陛下,臣之四姐並非草木,您方才有關於煙雨出降時的旨意一出,臣注意到四姐面上有幾分歉疚之色,你這一時的委屈倘或能再擴大幾分,說不得能得到四姐幾分真心。」
顧以寧的聲音剛落地,梁東序喜上眉梢,在原地踱著步子直搓手。
「是了是了,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生了憐愛的感情,那就再也割捨不下了。」他喜得一轉頭,在顧以寧的肩頭使勁一拍,道,「愛婿當真是朕之肱骨,國之英才,若是朕能將這一宗難事辦妥,定要大大的封賞你。說吧,想要什麼!」
顧以寧從未參與干涉旁人之間的感情,此時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適,聞聽陛下這般問,他沉默一時,艱難道:「臣所求不多,只求陛下,勿再一聲聲地以愛婿稱呼臣……」
梁東序此時心中有了章程,心裡正躍躍欲試,聞言唇邊牽了一線狡黠的笑。
「愛婿啊,從前你說不尚公主,只因心懷遠大前程。這一時,煙雨封公主是遲早的事兒,朕且瞧瞧你該怎麼辦才好呢?」
陛下這般過河拆橋的嘴臉真是絕了。
顧以寧失笑,還未開言,陛下已然捂住了胸口,後退幾步,倒在了車中的龍榻上,虛弱地喚起了阮庸,「朕委屈的心口疼,疼的厲害,快去請娘子來。」
阮庸領了命,剛想去,梁東序卻又叫住了他,又對著顧以寧道,「愛婿,你去,你生就了一張令人信服的臉,還是你去。假意去坐坐,再將朕委屈又心痛的樣子說與她聽,自然一點……」
顧以寧以手握拳,清咳一聲,應了一聲是,緩緩出了馬車。
時間往回溯,太主娘娘的馬車裡一片安寧,煙雨挨著娘親坐,裴老夫人盤腿坐在了軟榻上,溫和地望住了顧南音。
「孩子,咱們娘三個生死在一塊兒,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這才叫生分。」她接著方才顧南音自責的話語,安慰道。
裴老夫人不問,煙雨也不問,倒讓顧南音有些歉疚起來,她遲疑了一時,到底還是說出來了。
「乾娘,濛濛,我有一宗事瞞著你們,這一時再不說,當真是我的不是了。」她蹙眉,顯而易見的釋然,「我同陛下,數月前相識,那一時還不知他的身份,故而生出了感情——不瞞你們說,我也在矛盾掙扎中……」
裴老夫人同煙雨對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睛裡瞧出了幾分笑意。
「從你方才敢同陛下叫板,陛下還不動怒,為娘就瞧出了幾分不一般。」她笑著說,「那可是天子啊,老身從前趁億萬家財,都沒見過天子。這一回能隨著陛下的龍車過來,可當真是開了眼界。值了!至於旁的,嫁娶由心,只看你願意不願意。」
顧南音低低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