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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為顧知誠奉了一盞茶,他卻一拂手,將茶盞掃落在地,在場眾人皆駭了一跳。
大老夫人閆氏默默嘆了一口氣,開口叫兩房兒子們先退下,這才望著二弟和二弟妹說話。
「晚間,西府的六侄兒忽然要開祠堂祭祖,進去轉了一遭竟走了。究其原因,大概是你那四女兒跪在那兒,沒得礙了他的眼。」
她推測了一番,又暗覷了一眼大老爺的神色,又道,「你們也知道,昨日咱們東府敲鑼打鼓了一整天,也沒請動這尊佛,難得他今夜說要祭祖,竟又出了這等事,可真是好事多磨。」
聽大嫂這般說,二老夫人的面上不免訕訕的,望了一眼身邊二老爺難看的臉色,這便站了起來為自己分辨了幾句。
「……的確是弟媳的不是。只是我那女兒十年前同夫君割裂,咱們家裡收留了她,如今家裡正需她出力的時候,她竟要自立門戶。故而我才罰她到祖宗面前想一想。」
她一面說著話,一面看著大哥的臉色,「同西府重歸於好,的確很重要,只是需要我那女兒出力的這一宗,對咱們家,也是極為重要的。」
她把程閣老的孫兒求親一事和盤托出,末了才道,「捨去一個養女,就能換來同程閣老、盛實庭的交好,弟媳覺得這一宗買賣,不虧。」
顧知誠還沉浸在破冰不成的懊惱中,此時聽了弟妹之言,神色愈發地嚴厲了。。
「一個血脈不相干的養女,即便嫁過去了,又怎能為咱們家所用?」他思忖道,「程家家風不正,那盛實庭又是個性子陰狠之人,依我看,此事還需再斟酌審量。」
二老夫人聞言心裡難免有些不服。
橫豎你顧知城位高權重,自是不需要同程家交好,可二房需要!二老爺在東宮裡行走,最是需要盛實庭的助力。
顧知誠心中有氣,卻不好對著弟妹發作,衝著二弟顧知明冷哼一聲。
「今日原是同西府破冰的絕佳機會,全教你給毀了!」他到底還是壓抑不住怒氣,站起身道,「打明兒起,你們兩個還是要去太主那裡請安,沒得叫御史逮住我的錯處,告一個藐視皇家、不孝嫡母的罪名!」
他又是一個轉身,氣呼呼地去了。
回去之後自是一番打探顧以寧的行蹤,可惜還是不知他忽然要開祠堂祭祖的原因。
顧知明在祠堂裡被大哥罵了一通,直氣的火冒三丈,當著祖宗的面兒,惡狠狠地給了自家妻子一個耳光,警告她不要著緊同程閣老家的親事,接著氣呼呼地回去摟侍妾喝酒不提。
就這樣,顧家人好好的一個夜晚,就這麼給攪亂了。好在這股亂子也令顧南音不必再跪,否則依著二老夫人的性子,怎麼著都要讓她跪上一夜才算完。
她沒敢在祠堂裡逗留,剛叫人從側門裡攆出來,就見著了小兔兒一般乖巧的女兒,正捧著臉坐著等她呢。
娘兩個也不耽擱,同芳婆、雲檀一道兒,飛也似的就上了山,回到了斜月山房。
顧南音跪了一天,不僅膝蓋疼痛難忍,渾身上下也都十分的痠疼,此時便歪在了床頭,向坐在床邊為她揉腿的女兒問話,又因為今日心裡一直牽掛著女兒,故而此時語氣就急躁了些。
「我說叫你趕緊回去,如何我一出來,又見著你在祠堂前轉悠?你可是不知道什麼叫做危險?」
煙雨見娘親臉色灰暗,似是疲累不堪的樣子,便也不敢同她頂嘴,只小小地嗯了一聲。
「娘親,我原是打算同芳婆一道兒回去的,可剛出了祠堂,就遇上了一群拿繩索棍子的僕婦,一見我就追了過來,好似要把我捉拿歸案的樣子……」
顧南音聽到這裡,已然臉色大變,直捂著胸口一陣咳嗽。
「二老夫人可當真是歹毒!」顧南音想到方才自己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