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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說著老話兒,卻見遙遙的,魏王梁帆懸走了過來,笑著向著二人行了禮,又道:「阿桃兒拿個布做的桃兒當寶貝,倒讓我稀奇了,近來可是流行布做的髮飾?」
陳皇后笑著點點頭,「可不是,連你姑祖母都戴了個布做的桃兒來。」
梁帆懸一聽就知道是那位煙雨姑娘做的,心裡就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看來是他想左了,那煙雨姑娘在顧家過的莫非也不差?
他今日來吃席,倒是有一宗事宜要同母後談,梁太主何其知趣,笑著站起身,由白嬤嬤攙扶著,道:「天氣晴好也不熱,我去園子裡轉一轉,瞧瞧我小時候植的那棵海棠樹。」
陳皇后目送著梁太主走遠了,這才招呼梁帆懸來她這裡坐下,蹙著眉望他:「今兒你外甥女做生辰,你可備了禮來?可別遊手好閒地叫人瞧了笑話。」
陳皇后繼位後就生了這一位皇子,東宮和齊王、寧王都不是出自她的肚皮,魏王一入秋成了婚就該往山西安邑城就藩去了,她一百萬個不捨得,這一時待他就溫和了幾分。
「你瞧程太師,一世英名,老了老在孫子手裡毀了名譽。」她不好將話說的太直白,只道,「雖說你是龍子鳳孫,可到了藩地也要做出一番成就,好叫你皇父瞧瞧你的本事。」
既說起程太師,魏王就問起近來朝中的風向,「聽說皇父有意擢升盛實庭為首輔,也不知是真是假。」
陳皇后不怎麼關切前朝之事,只搖了搖頭,閒聊了一嘴,「……若是在程太師出事後升任了首揆,你瞧他們翁婿之間會不會有芥蒂?那盛實庭清風明月的,必會百般推辭。」
魏王冷嗤一聲,「如何京城裡的夫人們都說他好?看來生了一副好相貌可真討巧。」
陳皇后就笑道,「我兒也不賴。今兒來又要什麼?」
魏王收拾起心神,鄭重其事地說:「過幾日宗人府要為兒子宣旨成婚,母后可否一道兒為兒子宣個側妃?」
陳皇后就有些不悅,「胡鬧。雖說不是不成,東宮成婚時就是一妃二側妃三良娣,可你不能同他比。你皇父常說你志向高遠、為人穩重,不似老三那般二五郎當的,又迎娶的是宣大總督的女兒,倘或迎娶時多了個側妃,惹得你那岳丈心裡記恨,你到了山西可如何站得穩腳跟?」
魏王覺得很煩躁,沉著臉說:「不成,這位姑娘我是一定要帶到山西去的,不然我絕不就藩。」
「真是胡鬧!」陳皇后覺得匪夷所思,打小就有主意的孩子怎麼今兒就執拗上了,「你說說是誰家的姑娘?倘或是什麼平頭百姓,你帶在身邊就是,何必一定要鬧到檯面上,打你那皇妃的臉?」
「母后您不懂,那位姑娘相貌人品,便是做皇妃也使得,就是出身差了點。」他試圖說服娘親,「雖然在金陵顧家住著,可只是他們府裡,一位大歸在家的姑奶奶領養的孤女。我想著若是能請顧家給她上了戶籍,認下了,側妃也能做得。」
陳皇后只覺得頭疼,「怎麼又是顧家?你那姐姐苦求顧以寧不得,氣得回了獅子嶺。你又鬧著要納那顧家的養女做側妃,你們倆這是是同顧家磕上了?」
魏王耐著性子求她,「兒子什麼人您還不知道?即便有了側妃,也一定是會待皇妃好的,決計做不出獨寵側妃冷落皇妃這等荒唐事。」
陳皇后都有些無奈了,「你是龍子風孫,做什麼都使得。你若是執意如此,母后這一時派人往顧家走一遭,瞧瞧那女子是個什麼品貌。」
魏王知道母后最是疼她,如今有了這個話,心就定了下來,笑著同母後吃了幾杯酒,哄了幾句好話。
這一頭宮裡頭吃著生辰宴,斜月山房的四姑奶奶顧南音也乘了車轎出了顧府,先是往廣濟堂裡走了一遭,那堂中的掌櫃垂著手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