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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沒有說明必須留在大梁的緣由,但是憑藉二人十餘載積累的默契,他也只消片刻便能洞悉大概。蕭念不得不回憶起那時姜乾初入北涼,與他的脾氣秉性、文才武略都是那麼得旗鼓相當。如今他們一個是北涼國君,一個是大梁朝臣,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分道揚鑣。那些少年縱馬、指點天下的恣意年華,互為肝膽、坦誠相待的手足之情,終究是不復再現了。
“哐當......”
只聽見隔壁房間一聲巨大的響動,將蕭唸的思緒拉了回來。拓跋衝心中默唸一聲“壞了”,然後急忙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可是還是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
只見房中亂成一團,桌椅板凳盡數被踹翻在地,原本精緻的帷幔裝飾都被撕扯在一旁。杜伏此時面無表情地站在正中間,額頭處新的傷口血流不止,腳邊是沾著血跡的碎瓷片,看來就是被它砸成這樣的傷口。此時的沈亦清站在房間的角落裡,舉手投足間略顯驚慌,髮髻也有些散亂,但眼神卻甚是堅定,不卑不亢,沒有一絲畏懼。
拓跋衝蹙著眉,情緒有些激動地走近她:“這是在搞什麼?”
還沒等到他靠近,沈亦清拔下發簪抵著自己的脖頸處,冷聲道:“別過來。”
拓跋衝趕忙停下腳步,倉皇道:“你冷靜點,不要衝動。”
他一邊故意放緩動作向後退,一邊焦急地詢問如木樁般站著的杜伏道:“杜伏,你到底對人家姑娘做了什麼,她怎麼情緒這麼激動。”
杜伏道:“不知道,她醒來後就這樣了。”
拓跋衝忙道:“哎?你不會是對人家圖謀不軌,有什麼非分的舉動吧!”
杜伏連忙否認道:“我沒有!”
這一系列的舉動映在蕭唸的眼中,未曾激起一絲波瀾,他隨手抄起一個凌亂散落在臺面上的酒杯,手腕微微發力,旋即精準地砸中沈亦清的手腕。“叮噹”一聲響動,那支本就沒什麼威懾力的玉簪應聲落地,立刻摔得粉碎。
“以死相逼,你有足夠的籌碼嗎?沒有本事就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不然只會把自己弄得狼狽而可笑。”
直到他迎面逼近,沈亦清才看清這個男人的臉。他生了雙極美的丹鳳眼,眼尾的弧度帶著些狐狸般的狡黠與明媚,眼神卻冷酷兇狠,如同蒼原上的孤狼。他半抿著硃紅的薄唇,唇角微微向下垂,不苟言笑的模樣透著些“生人勿近”的氣息。
沈亦清並未因此覺得恐懼,反而怒從中來道:“真是天大的笑話,你是綁匪,我是受害者,但是按你現在的邏輯,我就應該束手就擒,任你們宰割?”
蕭念聽這話的意思,明白是眼前的小姑娘誤以為他們是謀財害命的歹人,才會破釜沉舟地極力反擊,神情自然少了幾分鋒芒。他仔細地打量了一遍沈亦清,只覺得是個貌若無鹽、身材瘦弱的尋常女子,沒有一處值得留意。
“杜伏,人是你帶來的?”
拓跋衝搶先一步道:“她是維風的人,我本來就是想問她幾個事情,結果杜伏下手特別快,一下子就把人給敲昏了,只能帶回來了。”
蕭念饒有興致道:“你是他什麼人?”
沈亦清只覺得自己被他當做一個貨物一般審視,極為反感。雖然她根本不知道他們說的維風是誰,但也懶得深究,只是不耐煩道:“不知道。”
蕭念一點點地逼近沈亦清,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卻在無形中帶來極大的壓迫感。他並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何況今日事情的進展不僅不遂意,更是橫生枝節。顯然他既不打算在此地久留,也沒有閒情逸致和沈亦清促膝長談。
沈亦清下意識地向後退,直到避無可避緊貼著牆壁,他還在靠近。這麼近的距離,及時她沒有可以留心,卻還是能看見他的眼睫毛非常長,撲閃撲閃的節奏顯得漫不經心而氣勢凌人。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