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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正是青陽。
彼時東華忍了一夜的蝨子,正精疲力竭的淺睡,稍微有點動靜便醒了。青陽看著東華從一堆稻草中坐起,撲通一聲跪下了:&ldo;屬下失職,望君上重罰。&rdo;
東華道:&ldo;噓‐‐莫要驚醒了其他人。&rdo;
&ldo;屬下已在君上四周佈下結界,此間任何動靜都傳不出去。&rdo;青陽伏在地下道,&ldo;請君上責罰。&rdo;
東華以手撫摸額角道:&ldo;快休如此,你說說,我何時責罰過誰。&rdo;
青陽不吭聲了。
東華道:&ldo;起來,坐我跟前好好說話。&rdo;
青陽又是拜了一下才起來,端端正正跪坐在一旁的稻草上。
東華溫言:&ldo;你此番前來是為了何事,莫不是我的命格又偏移了?&rdo;
青陽恭恭敬敬的道:&ldo;倒不是君上的命格有異,是別人的。但這異象波及了君上,使君上遭受了無妄之災,屬下……&rdo;
東華聽他話裡又有請罪的勢頭,忙打斷道:&ldo;既是別人,那你來這裡,不只為了見我吧?&rdo;
青陽點頭道:&ldo;如今凡界已查無玄天下落,因此其陰謀無從得知,若君上願意,還請君上明示一二。&rdo;
東華暗道,這不是查到我頭上了麼?但他是因公事,本也無可厚非。
便將帝濁如何佈局,楊少彥如何來到凡界,玄天又是如何守株待兔之事,掐去個中讓他汗顏的細節,與青陽略略說了一遍。
青陽默然片刻,揀了兩處疑點出來:&ldo;屬下若是說錯,還請君上指正。屬下聽這情形,應是水魅尋上的雪魂。是誰找到水魅,又將水魅投放在此間的?玄天篡位並不久,他從前沒有冰魄,無法出魔境,定是留了下屬在凡間暗暗尋找。而昨夜那個鎮遠侯的死相,頗似水魅行兇的手法,水魅既已不復存在,京城中定然殘留有魔境之人。或者,昨夜兇手與之前看管水魅的,是同一人。&rdo;
東華聽他這樣分析,想想也確有道理。他一根一根撣去衣上零落的稻草:&ldo;如此,還請你務必幫我個忙。&rdo;
青陽忙躬身道:&ldo;屬下惶恐,君上直言便是。&rdo;
東華道:&ldo;此事與魔境有關,我如今雖為凡體,卻也不能袖手旁觀。這樣,你生法子賺我出去,我與你一同稽查。&rdo; 他略去了後一句,本上仙實是受不了這京兆尹大牢的蝨子了。
聞言,青陽又是一躬身:&ldo;君上出馬再好不過,屬下正怕被魔族知覺。&rdo;
東華笑了笑,沒吭聲。本上仙的凡體,就是好用,對吧?
兩個商定之後,即留了赤璃變作東華模樣,替東華蹲大獄。
離了京兆尹大牢,東華吸了外面一口乾冷之氣,腦子裡頓時清明不少,便對青陽道:&ldo;你使個法兒,變出些盤纏來吧。&rdo;
青陽依言照辦。
東華用帶了幾分懇切的目光看著他道:&ldo;與本上仙去尋個乾淨的客棧,找些俗世衣物,再備些香湯來。&rdo;
青陽又是依言照辦,只是東華不知為何青陽捨近求遠,彎彎繞繞帶他從城南到了城北,方才尋了客棧開下兩間房。但因熱水是現成的,東華亦不多問,直接便沐浴了,而後撲進溫軟的床鋪,踏踏實實睡了。次日喚青陽來,問他:&ldo;你昨夜曾說,是因他人命格有變,波及到我,你方才下界檢視。此人是誰?&rdo;
青陽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將東華請到了樓下街角一個生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