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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3。」楚寒筠毫不猶豫報出了溫雲疏手機的尾號。
「哎,對勒,不過接單只嗦是一個人啊!」
「我朋友喝醉了,師父我給你補錢,開快點!」楚寒筠一手捂住溫雲疏的頭,將她亂動的手攬在懷裡,汗水從她額間滑落,一顆掉落進她的眼裡,激起火辣辣的痛,楚寒筠眨了眨眼,默不作聲地看著懷裡咬著唇一聲不吭的溫雲疏。
楚寒筠不知道溫雲疏到底記得多少記憶,但她能明確地感受到,溫雲疏並不記得她們在一起之後發生的事。
在第一世中,她與溫雲疏僅僅相處三個月就確定了關係。那時候的溫雲疏就像是一隻餓了困了就撒嬌的小奶貓,不會做飯也不會彈鋼琴,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給楚寒筠畫肖像畫,嬌氣到削鉛筆劃到手都能眼淚汪汪地朝她求安慰。
那時候的楚寒筠,年輕氣盛,自詡做出了很大的成就,便以愛的名義將沉迷畫畫的溫雲疏養在自己的視野裡,還自認為為她好而隱瞞了開公司的身份,在她面前當一個打遊戲小主播。
楚寒筠本以為她跟溫雲疏可以就這麼平靜無波地過下去,過到兩人水到渠成能領證結婚,相伴終生。
直到溫雲疏滿心歡喜地抱著畫板,對楚寒筠說:「我知道z市有個西珊嶼風景很好,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她以為只是單純的一次旅行而已,沒想到……
「楚寒筠,我好疼啊。」
懷裡的人輕聲喃喃著,將楚寒筠的思緒從錯亂無序的記憶裡拽了回來。
她先是瞄了一眼前面開車的司機大叔,見他沒有反應才微微鬆了口氣,她摸了摸溫雲疏的額頭,比發燒還難熬的熱度讓她心裡也不自主地焦慮起來。
她柔聲哄到:「不疼不疼,楚寒筠給你吹吹,痛痛飛走了。」
「不對,我不疼了,是我把楚寒筠弄丟的……」
溫雲疏像是被困在夢魘之中,不斷地想掙脫楚寒筠的懷抱,楚寒筠死死地扣住她的肩膀,生怕她掙扎引起資訊素的暴動,溫雲疏修剪整齊的指甲在她手臂上劃出了一道道血痕。
「我哪裡丟了。」楚寒筠抽了一口氣,溫雲疏直接一個手肘頂到她腹部了。
聽到這句話,溫雲疏恍恍惚惚地睜開眼,還沒看清局勢,對著面前這人就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你不要裝了!」
楚寒筠愣了一下,臉頰上火辣辣的痛,伴隨著本就沒處理的傷口,絲絲縷縷的鮮血竟從臉頰上滑下,她用手揩掉鮮血,著實沒捋清這個發展。
溫雲疏似乎是用完了所有力氣,又搖搖晃晃地靠在車窗邊。
正好目的地快到了,司機當即停下車,透過欄杆對後面兩人喊:「你們弄撒子呢?小情侶兒吵吵憋在車上。」
「多的錢我不收了塞,有事情好好朔清楚。」
楚寒筠連忙說了聲「謝謝」,她往溫雲疏那邊挪了挪,見她沒有其他什麼過激反應才小心翼翼地挽起她的腿,將她抱在懷裡,走下計程車。
這一波折騰下來,兩人都狼狽地跟逃難來的似的,楚寒筠抱著溫雲疏回到房間,一路上已經見到了不少酒店服務生怪異的表情,不知是否將她當成誘拐小女生的怪阿姨了。
似乎鬆懈了不少,楚寒筠更能嗅到從溫雲疏身上傳來的熟悉又不太一樣的資訊素味道。剛剛在外面,楚寒筠完全就是仗著自己跟溫雲疏的契合度高,強行幫她壓制著資訊素,這才沒有引起騷動,如今到了房間裡,就徹底釋放出來了。
楚寒筠頭腦也昏昏沉沉的,她狠狠地咬了一口下唇,感受著鮮血瀰漫在唇齒間的腥味,到衛生間裡洗了把臉,便急匆匆地出門買安撫劑去了。
……
溫雲疏覺得自己活在夢裡,在一片燥熱之中,她彷彿又看見端坐在鋼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