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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筠……你可真討厭吶。」明明什麼都不知道,還能這麼肆意妄為地消磨著她的一切,她都快要放過自己了。
「可是還是做不到啊。」
嫉妒、憎恨甚至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在看到那條訂婚短訊之時,溫雲疏就在瘋狂地騙自己別在意,保持平靜,反正一切都不會發生,她甚至想用催眠手法來麻醉自己。
可是說不難過是假的。
溫雲疏拍了拍自己緋紅的臉,感覺呼吸都帶著熾熱的火焰。
她開始想著,既然無法放過自己,那幹嘛要放過害自己變成這樣的楚寒筠?
不如將她綁起來,囚起來,蒙著她的眼睛,讓她呼吸間只能感受到自己的氣息,每一次心臟的跳動都能與她合拍,就連資訊素也能獲得最大程度的慰藉。
但是楚寒筠是無辜的……
她沒有前世的記憶,她也不知道有一個人竟如此病態地渴求著她,表面上還裝作平靜不在意的樣子甚至將她推得更遠。
溫雲疏輕輕地掐了自己的臉一下,含糊地告訴自己:「不可以這樣做,不可以……所以說還是遠離一點吧。」
天上突然一陣巨響,雲好像黑沉沉地壓了下來,連世界都彷彿暗了下來,一顆一顆豆大的雨滴先是以告誡的力道唰唰地砸了地上、樹上和溫雲疏的臉上,接著便山崩地裂般地整塊天給傾倒下來,轉瞬世界就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連原本的黑暗都被劃破了。
溫雲疏驚了一下,心中湧出的黑泥彷彿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雨點一同帶走,她看著不遠處的小區,連忙跑了過去。
「真是倒黴的一天。」溫雲疏隨意地用熱水沖了個澡,草草地將頭髮吹了個半乾,又將床單被套全部換了個新的,便覺得渾身疲憊到連根手指頭都不想再動。
她草草地看了一眼手機,強撐著給設了個早晨九點半的鬧鐘,下一秒就沉入了疲憊的夢境之中。
……
那廂,楚寒筠也不知道自己抱著什麼心態把剩下的資料全都理完,順帶還將要整改的合同和檔案又轉給了鄭鐸,直到豆大的雨點急促地敲擊著窗戶,將一絲雨水濺到被子上,她才突然察覺到自己早過了該休息的時間。
她軟手軟腳地從病床上翻下去,到獨立的衛生間洗了把臉,頸後的腺體還有些發燙,讓她聯想到今晚發生的事情,心中極其不虞。
「這個女人到底怎麼想的!這種人都能放家裡來,一點戒心都沒有……」她在心裡似怨似怒地抱怨了幾聲,跟賭氣似的重新開啟被她一氣之下關機的手機,心中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可惜開機後跳出了新聞推送,跳出了鄭鐸發來的明日曆程,跳出了鍥而不捨叭叭的葉欣然女士發來的小號資訊,就是沒跳出她所期待的那個人的聯絡。
楚寒筠躺在床上,有些煩躁地刷著資訊,越想越氣,直接把手機砸在枕頭上,過了幾秒又拿過來,委委屈屈地發了條——
「你到家了嗎?」
再補一句。
「辭職的事情到時候心平氣和再面談一下吧?」
楚寒筠看到已經凌晨的時間,嘆了口氣,重新將手機合上,自己也不知想著什麼睡了過去。
只知夢裡沒有人,她一直在走,走到夢境的盡頭,入手卻是一陣刺骨的冰涼,像是誰死去了那般。
……
「楚總,你這是做噩夢了?」鄭鐸一大早就開著車過來接楚寒筠去公司,順帶還帶了豐盛的早餐,將病床旁邊的桌子擺的滿滿的。
他看著睡了跟沒睡一樣,神態愈發疲憊的上司有些茫然地撓了撓頭:「要不……我再去給您買杯咖啡?」
「不了。」楚寒筠懨懨地用筷子戳著一個小籠包,左手以三秒一刷的速度翻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