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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祿七年,公元1564年夏,6月27日。
第一縷陽光刺破昏暗夜空,橙紅暖日在東邊初露個芽頭,值班一宿的明月提早許久做好交接班事項,正拉著星星姐妹們探討早茶是浙式還是粵式。引馬城木櫓上,哈欠連天的足輕眾八嘎不停,抱怨交接班的備隊屢次遲到,嘟囔著下次輪班不讓對方好過云云。
恰隨晨陽,北面一標兵馬氣勢洶洶趕來,馬背上騎士精神抖擻,徒步計程車卒面帶喜色,沖天鬥志引人側目。
足輕剛要示警,卻被帶隊武士一把攔住,仔細觀詳家紋,左右拿不定主意,快步請來剛剛起床來到的上級佐藤民部。
佐藤民部聞訊立馬前往檢視,這時兵勢已經進抵城下,佐藤民部辨認面面靠旗上的圓圈裡面二把刀,而非橘花,心下已有判斷。
“來者可是鈴木大人?!”
“我便是鈴木勘兵衛!爾是何人?可是飯尾引馬?”
“在下飯尾家臣佐藤民部丞!鈴木大人來此何干?”
“本家奉松平殿命令救援你家,本家半路伏擊井伊,合戰已經取勝,井伊家已被我等打得籠城守衛。還不開門,備足美食佳釀伺候!”
“鈴木大人勿怪,有何憑證?”
“八嘎!看看,這是井伊家家老中野直由的首級!本家親自討取!”
苦逼的鈴木重時拎起一顆人頭,面容盡毀,佐藤民部無法辨認。不過看到旁邊中野直由佩戴的兜盔,佐藤民部選擇相信,但事關重大,佐藤急忙請飯尾連龍來。飯尾連臉都沒洗就來了,看到真是鈴木重時,又見中野直由授首,不禁喜不自勝。
“有勞鈴木大人了,開門!”
一番喊話交涉完,引馬城城門開啟,飯尾連龍出城親迎,滿面紅光得意的都要仰天長笑。
“哈哈哈,鈴木大人,果然了得,井伊眾……鈴木大人?你身體不適?”
一眾武士簇著鈴木重時向前,不經意間抬頭,直虎向飯尾連龍投以溫柔的微笑加一個香甜的飛吻。
殊不知看到直虎嬌美的面容,飯尾連龍血都涼了!
“納…………”
高木定春刷得一刀當頭劈下,飯尾連龍人頭落地。
“井伊軍?!”
佐藤民部下意識拔刀,高木定春反手就是一刀,佐藤眼中瞳仁離散,筆直倒下。
偽裝成鈴木軍的井伊軍登時湧入奪城,直虎帶來的1500人是挑選過剔除老弱的,戰力有個提升。突然襲擊飯尾軍猝不及防,一觸即潰,隨後盡皆大潰。
“快速結束合戰,不要給飯尾軍任何可乘之機!”
直虎說完,中野直由一把奪回自己的帽子,抄起弓矢刷刷射翻兩名武士,滿是憤慨的衝鋒。
孃的!缺德不缺德,晦氣,呸呸!
井伊軍攻克引馬城最外圈三之丸,直奔二之丸開始攻打,二之丸的城門也和三之丸一樣是枡形門,但好在是清晨人最鬆懈的時候襲擊,城門口百八十個人根本擋不住。福光豬兵衛抬手射殺六名足輕,尻綱定宗悍不畏死的攀石壁而上,把靠旗一插,已經慌了神的飯尾軍足輕瞬間呼著城破了逃之夭夭。
井伊軍向著本丸攻去,卻有大量兵勢主動開小差,不打招呼的脫隊,奔著武士庭院撲去。直虎本沒心思管他們,一心想要攻破本丸拿下天守閣,可是架不住人全跑掉去劫掠哇!
一千五百號人全去搶劫,把二之丸內的武士宅邸洗劫個遍,金銀細軟,衣服被褥,大包小包肩上扛。高木定春這傢伙帶隊闖進一間,然後傳出尖細驚叫聲,俄而高木拉著個十歲還是十一歲的少女得意洋洋走出,還呲個大黃牙衝直虎笑。
直虎臉色是由青轉黑,由黑轉紅,由紅轉紫,由紫轉綠,彷彿肺已經炸了。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