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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手。”
衛斂蹙眉:“我仍然覺得,她不會做出靠這種方法練功的事情。她的武功並不高。”
“不一定是為了提升武功。”姬越道,“有些武功練了會遭受反噬,她有可能是……靠此續命。”
“可她說過她天性浪蕩,也並沒有不情願的模樣,反倒樂在其中……”衛斂對人的情緒感知極為敏銳,能夠判斷出林嫣兒不是在說謊。她是真的沒有苦衷,真的把床事當成樂趣。
也是真的不喜歡蕭聞。
衛斂說完這句話,突然頓了一下,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
“看來你也想到了。”姬越看見他的神色,笑了下,“阿斂說過,林嫣兒身患解離症。”
七年前,蕭聞初遇林嫣兒,那個林嫣兒說,她很討厭男女之事。
雖然沒有經歷過,可就是本能地感到討厭。
她為什麼會那般討厭一件她不曾經歷過的事?
她是真的……不曾經歷過嗎?
衛斂緩聲道:“如果一個女子潔身自好,身體卻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靠與不同男子合歡續命,被情慾掌控,那活著的每一天對她來說都是一件痛苦的事。”
但痛苦不代表她就想死。
“而當痛苦無法承受,她就會分裂出一個新的人格,來代替她承受這些與人合歡的記憶與未來更加長久的痛苦。”
“我一直覺得林嫣兒與常人不同。”衛斂思索,“她曾經偷窺過我們……正常人幹不出那事兒。”
誠然世上會有猥瑣成性故意偷窺之人,但林嫣兒顯然不是。
她只是純粹的……沒有羞恥心。
這不是貶義,而是一個客觀事實。
她只是一個子人格,為承擔主人格的痛苦而生,她的人格並不健全。比起一個完完整整的正常人,她缺乏了很重要的兩點——羞恥與真情。
主人格擁有羞恥與自尊,對自己難以自控的身體極為厭惡,與不同男子的交合也令她感到痛苦與噁心。在這種情況下,她強烈幻想自己可以拋棄羞恥心,這樣就不會那麼難受。
於是應她所需,一個天生浪蕩、多情又最是無情的人格應運而生,替她承擔了這一切。
——這也符合解離症的其中一條:次人格的出現,是為了保護主人格。
真正的林嫣兒是梁人,並且在梁國的經歷不怎麼美好,所以即便在人格分裂後,主人格喪失那段不愉快的記憶,也仍然對自己的家鄉極為排斥,潛意識裡更是討厭男女之事。
主人格大概是知道次人格的存在的,她當年說的那句“她要來了”,便是預感到次人格即將要掌控這具身體,所以連夜離開山谷。她不想讓那個浪蕩的人格跟蕭聞在一起。
“這個人格天生浪蕩,很需要男人並以此為樂,恰好這具身體也需要,足夠契合。加上主人格的逃避心理,漸漸的,現在這個林嫣兒佔據了身體的主導權。這個林嫣兒應該是不知道主人格存在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次人格。”衛斂分析道,“主人格不願意露面,大概是她如今有了一個心上人——就是蕭聞。她無顏面對蕭聞,覺得自己這樣的身體配不上他。”
“這個林嫣兒說她是香料商的女兒,中原人,曾在梁國定居,也不是說謊。次人格會擁有完整的記憶。她說的是她認為的實話。”衛斂說,“但事實上並不是。”
真正的林嫣兒,是土生土長的梁國人。
“解鈴還須繫鈴人。如果想要透過催眠來將真正的林嫣兒引出來,我們需要抓住她的軟肋。”
“她的軟肋,是蕭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