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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不寧,並未發現。
直至身子疼得厲害,衛斂才啞聲道:“夠了。”
姬越聽不見。
他捨不得和這個人分開,也一刻都不想浪費有限的時間。
衛斂將額頭抵在手臂上,聲音帶著顫,極輕地說了句:“……疼。”
姬越猛然驚醒,看見衛斂狼狽的模樣,一瞬間閃過痛苦與慌亂。
他連忙離開,張嘴想道歉,卻說不出一句話。
衛斂疲憊地低下頭。他累了,這回是真傷得厲害,或許出血了罷……
他安靜了一會兒,感到身後傳來一片冰涼。
姬越在給他上藥。
是上回王太醫送來的藥,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衛斂有些自嘲地閉了閉眼。
一滴冰涼的液體落在衛斂的肩上。
他以為那是姬越的汗,畢竟他們才結束一場幾乎算得上暴虐的歡愛。
“阿斂。”姬越低聲道,“對不起。”
他俯身擁住他,帶著哭腔,一遍遍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呢?
對不起傷到了他。
還是對不起放棄了他?
沒關係,我知道的,姬越,你是個大英雄。
我不怪你啊。
衛斂故作輕鬆道:“姬越,你太過分了啊。晚上這麼折騰我,白天還讓我給你批奏摺,沒你這麼壓榨人的。”
他轉過身,看見姬越微紅的眼眶,愣了愣,笑道:“我都沒哭,你哭什麼?出息。”
姬越望他半晌,忽然上來吻他。他們緊緊相擁在一起,吻得難捨難分,連燭光都不及那愛意熾熱。
月色也不及那目光傷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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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被衛斂那日受傷的模樣嚇到了,姬越此後再沒碰過他。但黏糊程度半點不減,只是溫柔且小心地抱著他,又什麼都不做。
像在小心翼翼地保護自己的寶物,極盡珍惜。
反倒是衛斂提了幾次,被姬越拒了:“前段日子孤太過了,對你身子不好。”
衛斂想管他呢,他都要死了,死前總得睡個夠本。
於是他完全和前幾日姬越的狀態反過來了。
落在外人眼裡,只覺得陛下和公子斂感情真是一日比一日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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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下旬,姬越先前派去江州與青州的人快馬加鞭回來了,帶回兩封密報。
青州並無異常。而同在東南方向的江州清平縣,出現了嚴重的瘟疫。
起初只是一個村落裡發現一名病人,而後迅速蔓延到整個縣。等探子回來時,已經傳染到了隔壁縣。
當地知縣想著最初死幾個人不算事兒,未曾在意。誰料疫病癒演愈烈,傳到知州耳朵裡。知州正在升遷關頭,唯恐烏紗帽不保,竟知情不報。
如今整個江州尤其是疫病源頭的清平縣,已是人間煉獄。
姬越聽到訊息後氣得當場摔了摺子,翌日就上朝述明此事,革了江州知州之職,聽候發落。其餘相應官員,皆等秋後算賬。
當務之急,卻還是阻止疾病蔓延。
如今還只是一個江州,若是蔓延到青州,再擴散至秦國各地,那才是真的不堪設想。
姬越迅速派欽差大臣前去江州,並帶上半個太醫院解決疾病。
但他明白,半個太醫院也不及一個衛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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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越今日不曾召見他。
衛斂知道是因為什麼。
早朝過後,江州出現瘟疫一事已傳遍,舉朝譁然。無論在何種朝代,瘟疫都是令人談之色變的可怕之事。後宮裡的宮人也都在悄悄議論,誰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