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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勇氣,也不能躺在時年的身邊,所以喬遇安便坐在了床邊的位置,後背靠著床,脖子抵著床沿的位置,盯著室內的某處,思緒是亂的,天馬行空的連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麼,可閉上眼睛卻還是能看到小雷躺在急診室床上的模樣。
眼睛閉上又睜開,睜開又閉上,不知道來來回回走了幾遍,卻也真的睡了過去。
他是真的太累了。
喬遇安最近似乎常常做夢,這一次也沒能是個例外,他都沒覺得自己睡著了,可是卻真實的出現在了雷強虐待小雷的現場,夢裡的他明明距離小雷那麼那麼近,卻無論如何也都靠不過去,甚至連喊出聲讓小雷快離開都不能。
他只能看著小雷在自己的面前倒下,頭破血流。
後來畫面急轉,他又出現在一個黑漆漆的房間裡,四周只有他自己,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看不見,可他能感覺到時年在這裡,也能聽到時年的呼吸聲,他著急的喊著時年的名字,可時年卻始終都沒有回應他,他跑了好久,呼吸聲越來越遠,越來越聽不見。
突然之間呼吸聲就響在耳邊,他猛地轉身,卻看到的是滿臉血跡的時年。
「時年!」喬遇安猛地驚醒過來才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而時年就站在床邊的位置,正彎腰小心翼翼的為他蓋被子。
或許是醒的太快了,以至於喬遇安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他盯著時年看了幾秒,鬼使神差的抬手去碰觸時年的臉,像是要確定眼前這個人的真實性。
時年的視線在喬遇安抬手越來越靠近自己臉部的時候就落在了他的手上,他看出了喬遇安的手是朝著自己臉來的,在躲開和接受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選擇了後者,讓喬遇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或許是喬遇安蒼白的幾乎沒有一點血色的臉讓時年覺得此時的他很脆弱,所以連聲音都放的很輕:
「做噩夢了?」
「時年?」喬遇安的聲音帶著點不確定,眼神也有些迷茫:「你沒事?」
「我沒事,我很好。」時年握住喬遇安撫摸著自己臉的那隻手腕:「夢到我了?」
喬遇安沒說話,他現在分得清夢境和現實了,頭破血流的是夢,自己現在碰觸到的是真實,甚至也知道他們現在此時的姿勢是有點曖昧的,可喬遇安本就是來表明心意的,所以也無所謂現在這一刻的氛圍是如何。
他顧不得太多了。
剛想坐起身鄭重一點的跟時年說說話,坦白一點的講明自己想要什麼,可才有了動作就被時年按了回去:
「別動,你發燒了。」
發燒這個字眼在喬遇安的腦袋裡轉過一圈的時候他完全沒有覺得是自己發燒,他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有過不舒服了,聽到時年這麼說,抬手碰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或許是手也熱的緣故,他並沒有任何的感覺。
「沒有啊。」
「你的手和你額頭的體溫又能差多少?」時年問。
喬遇安聞言有氣無力的笑了下:「也對,不過我沒覺得自己發燒,會不會是你手太涼了?」
這樣的一個笑讓時年覺得有些刺目,他認識的喬遇安是太陽,會暖呼呼的照耀著每一個人,但今天的太陽像是被厚重的烏雲包裹住了,即便是笑著的,卻也讓人感覺不到燦爛。
時年有些心疼這樣的喬遇安,也對自己有些失望,喬遇安為他帶來了那麼多的改變,可現在他卻想不到什麼辦法能讓這個太陽重新明媚起來。
無奈的嘆出一口氣,俯下身用自己的額頭貼住喬遇安的,問他:
「這樣呢?感覺到自己發燒了嗎?」
老實說,喬遇安還是感覺不到,他整個感官大概就只留下一雙眼睛了,直直的愣愣的看著時年,連呼吸都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