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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過是一座島。陸地刺穿我的腳踝,海洋改變我的輪廓,它們都那樣無情、那樣冷漠,我知道不會有人救我。
她來到此,倒也不是為了對我施以援手。
潘德小姐並非來此休整,也不缺少航行的材料。她總是悠閒漫步,分享她的喜悅、傾聽島的呢喃,偶爾埋葬枯萎的魚,打掃打掃離了岸的關於海洋的歷史。
在無聲中,她一遍遍傾訴。她不必鄭重承諾,不懼怕於任何猜忌與懷疑。
她是承諾本身。
潘德小姐陪伴著我。
疾風驟雨退到她身後,我喘過氣來,割斷我生鏽的鎖鏈。
我自由了。
我是安全的。
我終於、終於有了願望,有了家,有了船槳。我想和她聽同一張唱片,吃親手做的午餐,我想分擔她的苦樂、她的思緒、她的時光,我想與她彼此珍重,與她共赴遠航。
我想愛她。
我能去愛她。
將衣服帶回臥室,潘德小姐對我的眼光勉強點了頭。兩個人悠閒地穿戴好了,彼此檢查,又手拉手去衛生間洗漱。她倒是不嫌棄我今日如此幼稚,但我心裡暗想,恐怕潘德小姐也算樂在其中。
她簡單梳了頭,把手邊的牙膏遞給我。
我為她和我自己分別擠了一小段,又拿刷頭把牙膏儘量均勻地抹在牙齒上。
瞥了鏡子裡的潘德小姐一眼,我輕聲說:「我也愛你。」
緊接著我就按下電動牙刷的按鈕。
她笑起來的模樣是最迷人的,但我只是儘量保持酷酷的,不動聲色。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大老闆轉讓一部分股權給國內巨頭的事已是板上釘釘,關乎公司存亡的談判,就在今日。
我破格出席,作為大老闆的副手參與到會議當中。這是他的意思。
戰爭有時更像是對事前準備的驗算,明裡暗裡的爭鬥日夜展開,漫長的博弈中,雙方打空了數副手牌。梁衡不負所望,成了創始人派系的鐵桿擁躉,大老闆還意外地在最後關頭爭取來了cto的支援;計劃的關鍵,手握超過百分之十投票權的那家巨頭,自然站在我們一邊。
大勢如此,談判不過是揭幕的儀式。
針對最主要的議題,是否要成立一家負責獨立運營核心業務的子公司,集團的大股東也即南方那家巨頭,投了棄權票。
這個畫面實在是有趣,因為代理投票人同時是這個議題的發起者,集團主席在表明自己的立場之後,又緊接著宣佈了他的「後臺」的棄權。贊同成立子公司的股東,投票權相加,甚至不超過百分之三十二:高舉雙手的唯有我們高高在上的主席與光桿司令的「廢太子」李瑞傑罷了。
2020年12月7日,我司無事發生。
他們迎來了他們的敗北。
公司內部的重大結構調整已緊鑼密鼓進入最後的籌備,新的一年,亞、歐兩個部門又將合二為一。這個部門總監的位置可了不得,雖然仍聽大老闆調遣、級別上是個「d」,但毫無疑問,職權可與o並駕齊驅。
要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做到「c」字頭,對於新任的部門總監而言,已非遙不可及。
這個新總監是誰呢?
我點了傳送鍵,給大老闆發去我對新部門人員職務調整的安排建議。
公司技術、管理崗並行的臃腫結構將在2021年被基本廢除,例外在於o這個崗位。我司情況特殊,許多核心事務是大老闆親自負責,在兩部門合一、其他結構又都作了相應調整的情況下,o的設定,不免顯得有些雞肋。
老黃很不理解我的執意安排,即便聽了我的理由,他也感到沒什麼必要:拍板的人畢竟在上面,有什麼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