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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兒看著屋子一角放著許多幹藥草,問道:「你就一個人住在這兒,靠挖藥材為生?」
劉老頭點了點頭:「算是吧,所以先前在馬上,我本是想讓你們不要去麻煩寺裡的,自己回家弄點兒草藥就行了,奈何老了扛不了。」
「你倒不錯,還知道醫治蛇毒。」賈璉說。
「這位爺別笑話我,只是竹葉青蛇的毒性不算太強,又很常見,我才敢託大。」
藥喝下去,藥效很快發力,劉老頭的精神明顯好轉。他一邊說著,一邊忍痛,又去牆根的一個簡易餐廚櫃裡,端了一個小的竹笸籮出來,上面裝了幾個橘子與秋梨。
「這些都是我種的,沒有好東西招待貴客,請你們嘗嘗吧。」說著抓起幾個橘子往興兒、賈璉手裡塞。
興兒站在一邊,接過橘子說了聲謝謝,利索地剝開橘子皮……「真甜——爺你也嘗嘗吧!」
賈璉坐在一張矮凳上,問向劉老頭:「你怎麼一個人住在這兒?」
劉老頭嘆了一口氣,說道:「說來話長,我在這兒是等我家的小主人,沒有等到,只好種種果子,挖挖藥材換兩個錢。」
「你家小主人?」
「是啊,她是個帶髮修行的官家小姐,幾年前還在蟠香寺掛單,後來隨她師父去了京城。我跟著去京城找,卻又聽說她師父已經圓寂,興許回來了……我繞了一圈也沒找到,年紀大了,也不想出遠門去找了,就在這兒住著,只盼著小主人有朝一日還回蟠香寺……」
賈璉聽著,只贊道:「難為你一片忠心了。」
劉老頭又問:「聽你們口音,也不是本地人……」
賈璉道:「是,來姑蘇探親,聽聞這個寺香火旺,遂來拜拜山頭。」
……
賈璉回寺裡住宿時,劉老頭又是一番千恩萬謝,說什麼一定要在佛祖面前為貴人多磕幾個長生頭……
林管家擔心得一宿未安,巳時正見到賈璉回來,激動不已地說:「謝天謝地,二爺可算回來了。」
賈璉沒有在林府久留,吃了午飯,就著急回金陵。
林管家將林鴻的住處告知賈璉,又託他問林姑娘好,把他送到門口,目前他們遠去……
如今已是九月中,天氣越發涼。金陵城中繁華熱鬧,秦淮兩岸燈籠垂掛,曲聲四起。興兒攛掇著:「二爺,不去外面走走嗎?」
賈璉弓起中指敲了一下他的頭:「你小子就成天想著這些。」
興兒委屈著:「以前二爺不都是喜歡去的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向來喜歡眠花宿柳的璉二爺,重生之後,也不是完全對女人失了興趣,只是,每每想到當初兩府被抄,他與兩位老爺,並東府的珍大哥、賈蓉,齊齊入獄,一家子老小關的關,賣的賣,心中就很不是滋味。
現今又繫結了一個祖宗,去風花雪月之地,被祖宗痛罵一頓是免不了的,更重要的是少不了要花銀子。
將來使銀子的地方還多著呢,能省則省。
賈璉吩咐金彩溫了兩壺酒,做了些菜,準備在屋子裡主僕一起喝喝酒,再同他們幾個老傢伙打打牌就睡了。
金彩說道:「二爺去姑蘇時,看墳的老陳得知二爺回金陵了,打發人來說,敬老爺安葬將滿一年,墳塋還未立碑,也未修繕,不知……」
賈璉無奈地道:「這事都歸珍大哥管,我也沒有問。猜測左不過是銀子的問題。」
其實立塊碑,修個墳也花不了多少錢,但是從京裡出發到金陵,路上各種開銷,立碑的時候少不了又要做法事之類,加起來便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金彩突然直了直腰身,小心翼翼起來。
賈璉瞥了一眼金彩,悶笑道:「去年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