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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她,這三年來董事會的實際控制人都被他逐個擊破。他給了他們兩個選擇,要麼被起訴,等著法律制裁,要麼自己離開。
女人一拳重重地錘在沉木桌面,完全忘了蒼奈所有的行動都是她所預設的。
玻璃門外傳來禮貌而規律的敲擊聲,面容冷峻的男人冷聲道:「蒼女士,請您快些收拾東西,許先生已經等待許久了。」
是孟應不知從哪裡請來的保安,他們站姿挺拔標準,行走的步伐間距一致,應該都是退伍軍人。
……帝國退伍軍人待遇都非常好,他從哪裡找來這麼多的。
女人秀美的眉毛痙攣般抖了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知道了。」
這群人給她的感覺不是很好,她不敢惹他們。女人咬了咬牙齒,恨恨的想,把董事會的人都趕走,一個空殼子領導要怎麼支撐住整個公司。
孟應坐在頂樓辦公室正中間的黑色皮椅上,低頭翻著檔案。
三年前,爸爸還在的時候,他常常來這裡玩。三年後,他終於又能重新坐在這裡。
白色的長毛貓在辦公桌旁玩著毛線球,瓜瓜叼著玩具走到孟應腳邊,親暱地蹭著他的腿。孟應彎腰摸了摸它的腦袋,心裡溢位深深的滿足感。
通話影片就在這時響起,孟應低頭看了眼,忙合上檔案,正襟危坐的點開接聽。
預設的黑色畫面散去,影片那端的男人正在疊衣服,頭頂的老式日熾燈明亮,他將衣籃裡的外套抖開,瞥了眼孟應,冷淡的問道:「還忙得過來嗎。」
「嗯,我可以的黎先生,這些爸爸以前教過我一些。」孟應緊張的答道。
黎長風將外套對摺,輕聲的「嗯」了一下。
孟應覺得自己像是又回到了課堂,成了被老師提問的學生。他又結結巴巴道:「您交代我的事情,我全都已經做好了。星宇已經成為孟氏的全權控制公司,我和他們說了,這是為了感謝白先生為我找回瓜瓜,沒有人懷疑。我、我還為白先生制定好了未來的發展計劃,先給他正拍的劇追加兩億投資,再……」
黎長風微微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
孟應望著影片裡的男人,他面容如水墨畫般寧靜淡雅,對方話不多,表情始終沒有太大的變化。黎長風的背後是陳舊的老式樓房,甚至他此刻正做著的事情,也過於日常與普通。
可他就是無法讓人輕視,只需無足輕重的一眼,孟應覺得自己像是成了被巨人手掌托住的渺小生物,他只能屏住呼吸,即祈求對方的高興,又恐懼對方的不高興。
黎長風將摺好的衣服摞在床上,說道:「我的人只借你一個月,之後我不會再管你,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
公司離職大批管理人員,必須要有人幫他在此刻撐住。
孟應輕輕抿了下唇,道:「記得的黎先生,我會想辦法,把公司業務往中心城發展。」
黎長風嗯了一聲,影片裡突然傳來一陣嘈雜,清脆的少年音在不遠處傳來:「黎長風我洗好啦!擦毛的毛巾在哪裡?」
黎長風的目光往旁邊偏了些,那一瞬間,孟應看見冷淡而威嚴的黎先生,眼中出現輕而淺的溫柔笑意。
原來黎先生叫黎長風。
他問孟應:「你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我沒有了。」
黎長風點頭:「有什麼不能解決的,可以打給我。」
他說罷便結束通話了視訊通話。
光腦閃爍著斷斷續續的藍光,孟應卻依然呆呆地望著那裡,直到光芒熄滅。
他在影片裡聽見了將貓送回來的那個少年的聲音。
孟應的腦海里又浮現出他抱著瓜瓜時,白髮少年坐在他對面,溫和的對他笑的場景。
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