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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元的定金,拿了收據就匆匆走了。
“人家是誠心誠意,慕名而來,明天我們要露兩手。這回不可能再有什麼問題了。”根寶面露喜色,躍躍欲試的樣子。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騎著剛買的三輪車去楊橋口買菜,可能是心情舒暢吧,來去只用了一個多小時。現在鳳城的一些比我大點兒的飯店都不上菜場買菜了,電話一打,報下數量品種,幾分鐘後就送來了。我這剛開的小飯店,還真擺不了這譜,自己去,感覺踏實些。
我從楊橋口買菜回來的時候,菜館門口聚集了很多人,幾個穿著制服的進進出出,徽章袖標宛然。一問,是衛生防疫部門的。我扒開人群,說:
“我是店主,怎麼啦?”
“好,找的就是你。叫什麼?”
“鄒振鵬”
“營業執照?”
“給。”
“衛生許可證?”
“喏,這兒。”
“是不是前些時候有客人吃飯吃到蒼蠅?”
“……”
“對不起,我們接到舉報,說你的飯店衛生條件差,菜裡面老是吃到蒼蠅,人家都把病歷拿到我們那了,不依不饒。我們得例行公事。”
“沒有的事……誰舉報的?”
人群中有些騷動,走出了一人,老劉,開泰食品廠的銷售部經理。老劉一本正經地對我說:
“鄒老闆,對不起了。前幾天在這吃了以後,肚子確實疼得厲害,拉了多次,難受死了,這是醫院證明。”
“……”我無言以對,頭上直冒汗珠。一位政府工作人員鄭重地對我說:
“請你們振鵬菜館停業整頓十天,這是罰單。請不要再錯上加錯了,否則我們就吊銷你的衛生許可證。”
發票上赫然著“罰款五百元”,真是獅子大開口啊。我完了,真的完了。一個月辛辛苦苦又能賺多少?我讓王雯趕緊打電話給昨天定菜的,糟糕,關機。很快,廚房門上帖了封條,上面蓋著鮮紅的印章,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唉,我怎麼這麼倒黴,這不是置我於死地嗎?我癱倒在杌子上了。
中午,定菜的胖子領著人來了,十幾個人的隊伍,浩浩蕩蕩。我趕緊上前和他說明原因,讓他另找飯店。胖子很是同情我,不著邊際地罵了防疫部門幾句,說聲倒黴便問我拿錢。給了六百,胖子的手還伸著,我知道不好了。
按照行業規矩,我還要我補償他損失,六百元。我牙一咬,很爽快地給了胖子。胖子拿了錢興高采烈地領著人走了。眾多的人群中,我發現了一個人,誰?劉一刀。他怎麼在裡面?瞧他那不屑一顧的眼神。我懷疑這裡面有陰謀?難道——我又被人算計了?
下午,我心急火燎地打了電話給朱老夫子,朱老夫子答應幫忙。不一會兒,朱老夫子來了電話,說他去找了高文年,高文年侄子在工商局工作,大小是個頭兒,通融了一下,少罰一點,二百。但是,必須停業十天整頓。
雪上加霜。我欲哭無淚啊。怎麼辦?怎麼辦?我的損失大了,我不能承受了。我像一葉飄落的樹葉,渺小無助,隨風飄舞;又像一隻剛學會飛翔的小鳥,突然遭到狂風暴雨的襲擊,翅膀淋溼了,在大樹下瑟瑟發抖。乾脆,我關門,逃之夭夭吧。
罰點錢也就算了,把我的店*了,衛生不過關,笑話。天哪,捕風捉影,這是哪家的規矩?是報應?我快瘋了,就像春天的秧苗突然受到寒潮的襲擊,徹底蔫了。我沒有任何心緒。根寶望著我,眼含淚水,太難了。我砸了這麼多錢進去了啊。打擊太大了。接下來還不知有什麼名堂,這些狗孃養的。
很晚,阿三來看我,讓我出去散散心,前幾天,李寶財還來邀請他去安豐的。我心煩意亂,沒有心思啊。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