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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悵然半晌,問道:“小先生尊姓大名如何稱呼?”
“雲長公、翼德將軍當面,不敢稱尊,在下姓閻,複名子陵,取草字青陽。”少年道。
關羽急切問:“不知小先生欲往何處去?”
“久在碭山深處,與呂布部下數百人日夜相得,此番出山乃是聽聞碭山古城有一位將軍,欲前來觀望。”閻子陵道。
這下關張吃驚了。
“小先生所言呂布部眾,可是曹操破徐州後,不見蹤影的故陷陣營中郎將高順?”關羽喜道。
“是他,”閻子陵道,“當日下邳城破,呂布之女於亂軍中與我相遇,遂去找高順與陳公臺,引陷陣營殺出重圍,落草碭山。”
原來如此。
當日下邳城破的時候有一支極其彪悍的軍隊殺破重圍,出城西不知所終。
後來曹操點查俘虜,發現呂布家小大部分不見,曾以少勝多打敗劉備、夏侯惇等名將的高順也沒了影。
曹操想找陳宮,也未能找得到。
“為此,張文遠還出城數百里找過好幾天,不想是小先生與他們相遇,投碭山而去。”關羽問道,“不知呂布夫人有何計較?”
“嚴氏又驚又怕,如今才將養好轉了一些。”
“次妻曹氏,並非徐州曹豹的女兒,乃是絕色的家養歌姬,如今也在山裡。”
“貂蟬夫人大病,前幾日才好轉,呂布之女整日走馬練武只要尋曹操報仇,此番下山,她必跟在我後。”
“陷陣營戰氣高昂,然八百人做不得大事,高順已接受了呂布爭霸失敗的結果,本欲往江東投奔孫策,前日訊息傳來,道孫策為仇敵暗殺,孫權繼位,他也不願去投奔此人。”
“我勸他等待玄德公,他只怕多次冒犯,故此遲疑不決。”
閻子陵說完,指了指越來越近的蔡陽大軍。
“何必如此,我大哥豈不知‘戰場之,各為其主’的道理?”張飛笑道,“好,既如此,先斬蔡陽,再敘別情。二哥,你去收納部眾,我自擒殺蔡陽!”
關羽暗暗示意,問道:“小先生並非呂布部眾,又與曹操有仇,何去?”
閻子陵想了想道:“我才能淺薄,無法為玄德公出力。”
關羽急道:“何出此言!”
閻子陵一笑道:“公青眼於我,實在榮幸。待玄德公歸來之時,再行商議也不遲。”
關羽喜不自勝,心中迅速將擒殺蔡陽,收納部眾之策想了一遍,很快有了詳細的計劃。
不過他有意考較,又詢問道:“小先生之見應當如何盡收之?”
“小城殘破,公旅途勞頓,而蔡陽含怒而來,必不肯放在眼裡,”閻子陵建議,“公可護送甘糜二位夫人入城,待天黑出城與蔡陽挑戰。翼德將軍佔據城池,此時並不為蔡陽探知。故此,趁天黑繞到蔡陽軍身後,待蔡陽授首,可一鼓作氣全數擒之。”
關羽大喜,讚道:“先生略施小計,已足見手段。”
張飛看看閻子陵不由嘀咕了句:“這就是你所說的‘才能淺薄’?”
“二公久經沙場,這番計謀,信手拈來毫不費力,在下只不過是勉力而為之,怎不可謂才能淺薄。”閻子陵笑道。
正說到這裡,有一匹胭脂馬飛馳而來,遠遠高呼道:“子陵,快隨我回去。”
近了,只見馬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身量高挑,竟足足有七尺(174㎝),杏眼桃腮,白衣飛揚,是個難得的美麗女子。
走近了,見那女子提一把方天畫戟,警惕地看兩眼關張,招手道:“你快過來,外頭那麼亂。”
關羽嘆道:“果真是,是溫侯之女。”
那正是呂布之女。
張飛訝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