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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也是一種試探,你若真心給我,我便留在這裡為主。你若不給,我也絕不強求。
張飛並沒有反對。
閻子陵一笑道:“玄德公,鳥無頭不飛,還請位。”
劉備看他半晌,再深深長揖,前攜手道:“天日昭昭,殷鑑此心。”
“公不必顧慮小城殘破,公為青天之鳥,闊海之魚,我當受庇。若顛沛流離,我亦隨之,左右不過籌謀東山再起而已,我雖不才,願為公謀劃。”閻子陵當即要求,“翼德將軍為軍務所累,整日叫苦,此番人多,玄德公還要儘快選定將校,我等好籌謀大事。”
劉備喜不自勝,連連說道:“有先生做主,備不復拋妻棄子之難。”
“盡心竭力,助玄德公成就大業。”閻子陵肅容側身,“請位。”
遂並肩進門,劉備笑容滿面,又見二位夫人在廊下,不由捏了下衣角腰帶處,溫和看著閻子陵,胸膛裡呵呵地笑出聲來。
後面跟著進門的張飛悄悄問:“子龍,大哥這話我聽得懂,子陵這話我怎的聽不懂?”
極其雄壯,年輕威武的趙子龍悄悄笑道:“先生之意,不會棄我等而去。”
“這個好!”張飛便不再多管。
進了門,劉備驚歎再三,與兩位夫人見過之後,又與丁夫人見過,寬慰道:“夫人只管現在古城住下,待戰事結束,定禮送回家,必不敢折辱。”
丁夫人道:“世間安有欺辱婦孺之桃園英雄!”
劉備再與嚴氏相見,道:“我與呂布不睦,夫人若掛懷,備不敢辯解。若是肯留於此處,備絕不相欺,黃天厚土,人神共鑑。”
嚴夫人泫然欲泣,半晌才說道:“俱往矣。”
白門樓呂布之死,那不是劉備不願說情。
他痛恨呂布,甚至超過對任何人。
劉備好不容易才有徐州這個落腳之處,呂布搶了,而且還是以客將身份下的黑手。
這跟“願拜為義父”有何區別?難道劉備要大度到被開顱的丁原、被點天燈的董卓那個結局,才能恨一恨呂布那三姓家奴?
從劉備的角度講,隆中對之前,入主徐州是他興復漢室的大業最見希望的時候,希望被呂布親手所斷,他憑什麼就不可以恨呂布,在白門樓殺了這個生死仇敵?
這一點,嚴氏未必清楚,可貂蟬清楚。
故此,不是劉備無顏面對呂布的家小,真要論起來,應當是嚴氏無顏面對劉玄德。
“陷陣營及幷州騎將,便合為先生的部曲,如此也免得高將軍與公臺先生為難,如何?”劉備與閻子陵商議。
閻子陵搖手:“那就成了派系林立的袁本初了,玄德公不必顧慮,何況,我厭惡統帥部曲的軍事管理模式,更不喜歡以地域出身為基礎的編練模式。此事容易後再做決定,先解決眼前的事情。”
劉備頷首。
他看著夏侯淵,夏侯淵和曹純目光復雜也看著他。
“兩位將軍請安坐於此,先生所定,備無一不允,不必擔憂。”劉備道。
而後又與閻子陵商議:“在我們手中,何必捆著他們的手腳,便是放開又如何,先生之意放不放?”
閻子陵道:“此玄德公之決意。”
於是放開那二人,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一個張飛就夠收拾他們的了,何況劉備這次還帶回了一看就不好惹的趙子龍。
劉備於縣衙主位就座,但卻親自拿了靠幾,就放在自己左手邊,扶著閻子陵,懇切請求道:“備天分愚鈍……”
閻子陵挪到右手邊,也便是西邊,笑道:“當仁不讓之事,我絕不推辭。不過,我智謀短淺,盡心竭力也不足為玄德公開萬世之太平。往後定有萬古良相,我能列坐於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