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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即將抵達天津乘船回返南京的隊伍前方,是由數百輛囚車以及運銀馬車組成的綿長車隊。
由於此役所俘獲的奴酋貳臣數量眾多,若皆獨乘一輛囚車,數量過巨,是以明軍便在這本就並不寬大的囚車之上,愣是加置了兩個豁口。
如此一來,一輛囚車則有三名奴酋貳臣躋身於一輛囚車之上,而他們那排成一列露於車頂間之首。反倒成了此次行進隊伍中最為奇葩的景觀。
身居暖車伴行於側的洪承疇,在看著車外這般情景,心中感慨萬千,隨之放下窗簾,對著與之同乘一車的祖大壽感慨嘆言道:
“當年靖康之變,金國俘虜大宋徽、欽二帝及妃嬪百官華人男女,驅而向北者,無慮十餘萬!然……”
言至此處,洪承疇臉上表情仍舊是一副難以置信之色:
“然今時建奴入關定鼎燕京,正是如日方升強悍無匹之時,燕京竟……竟為孟毅所破!而這建奴滿朝皇室宗親眨眼之間,竟皆成此階下之囚。此與當年宋金靖康之變何其似也。然當年女真金人俘獲漢人北歸,今時卻為我漢人俘獲女真皇室宗親南返~”
言至於此,洪承疇又忍不住嗟嘆一聲:
“當今陛下能得孟毅,何其幸哉!”
祖大壽也為之滿是感慨的點頭嘆言道:
“是啊~此番建奴大軍征伐,大明江南之地已是危在旦夕!然孟毅卻引義勇軍猶如天兵降世突臨燕京!此舉不但盡俘建奴宗室,亦將挽救行將傾覆之大明也~而能立此不世之功者,也必有不世之材,陛下有其輔佐,中興大明亦絕非空談吶!”
洪承疇聽後卻是扶髯輕嘆道:
“想要中興,可不光要有能使中興之臣,更要有可為中興之君!”
祖大壽聽後卻是一驚:
“哎呀!亨九公慎言吶~此間可非是談論陛下之所!如今你我置於此間,而非於那囚車之上已為幸事,還需慎言為妥,以防禍從口出吶~”
洪承疇見此,便也只好緘默其口未再多言。
此時的建奴太后,大玉兒布木布泰,也在如洪承疇二人一般,攜著建奴小皇帝福臨安坐於暖車之內,只是其間卻還有一與福臨年齡相仿的女孩,這女孩非是他人,正是奴酋攝政王多爾袞之女東莪。
只是如今躋身於同一車廂之間,福臨與東莪這兩個年齡相仿的孩子本該相處和睦才是,然而福臨卻是緊緊依偎在額娘懷中不與相視,而東莪卻也只是垂著頭靜靜的坐在他的對面,自顧挽弄著已經褶皺的衣角。
對於兩個孩子如此這般的緣由,大玉兒自然是心知肚明。
二人如此,皆是因為福臨出於對多爾袞的畏懼厭惡,繼而遷怒在了東莪身上罷了。
只不過此時的她,全然沒有心情去化解這兩個孩子之間的恩怨。
聽著馬車的吱呀作響之聲,大玉兒明白,此一去,自己怕是再難回到北地,回到遼東,回到那個她出生的草原了。
而若到了南京,明朝皇帝又會如何處置自己跟福臨呢?
就在大玉兒沉思之際,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傳來,繼而便在自己馬車外放緩了速度。
不過~即便未曾掀開窗簾檢視,大玉兒卻也已經感知到,來者必是那明將孟毅。
果然,僅是片刻後,馬車一側的窗簾便被人用馬鞭自外向內頂起,而那半伏於馬背之上正一臉嬉笑的向著車內打量著的明將,不是孟毅還能是誰。
“如何?此暖車可還稱你心意?”
雖然孟毅乃是笑語相問,可在大玉兒眼中,孟毅這般言語卻變成了對她赤裸裸的嘲諷。
“有勞將軍掛念~”
“如此便好~若是有何不滿之處儘管說,本將向來優待俘虜!”
雖然面對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