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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眾臣也瞬間驚醒。方才一直談論獻賊之事,以至突聞李際遇反,眾人還都沒意識到可能發生的事情。孟毅一說,眾人便都明白過來了。
調左劉二部回師,自然不是為了單純的剿滅李際遇,而是為了防建奴!
如今河南黃河以北的懷慶府彰德府衛輝府皆已被建奴所據,與如今李際遇王永吉交戰的開封府一帶僅一河之隔。
且朝廷大軍調往夔州剿滅獻賊之事,自然不可能瞞得了建奴。若李際遇勝,或許還無恙,若其敗,必然四求援兵。而他既然與李自成交惡,那建奴必然會成他的首選。
而萬一建奴趁此南下,以如今江北之地的軍力,怕難以與建奴相持,屆時江北之事便會徹底糜爛,南京亦再無寧日!
此中道理眾臣皆明白,朱慈烺自然也能明白,只是突然牽連到一個人人都不願談及的對手時,眾人卻都沉默了。
他們能明白要防建奴,自然也明白左劉二部在面對建奴時,亦恐難以堪用。而結果會怎樣,自然也無需再言。
就連不諳兵事的禮部尚書錢謙益,此時也已然明白此中利害,不禁長嘆了口氣。
朱慈烺沉默了好一會,方才喃喃道:
“如此一來,便只有黃得功一部去剿那獻賊了~”
孟毅聽後不禁暗歎一聲
已經給過機會了,但也僅有這一次機會。
其實哪怕真叫獻賊出了川中,孟毅也明白大軍已不可能繼續去圍剿張獻忠了。因為與張獻忠相比,建奴顯然對大明來說,更致命。
哪怕這一切都並未發生,但卻又必須這樣做。不然等事發了你再調兵,那便什麼都來不及了。
……
皇宮御園內,
眾臣無異議,於是在待一切依孟毅所言安排後,朱慈烺並未放孟毅離去,而是帶著他來到這御園中散心。
不單是因為自己內心憂慮難消,亦是想讓孟毅也能緩解下心情。
君臣二人一前一後行在那漢白玉石鋪設的便道上,看著兩旁那盛開的各色鮮花,卻是無人開口去稱讚。離二人稍遠的韓贊周也只是默默隨行著,偶爾會抬手示意一些偶然闖入視野的宮女太監速速離去,好叫這兩位君臣能安靜相處。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過憂憤。”
許是不適應這般沉默寡言的孟毅,朱慈烺便一邊走,一邊努力以一種平和心態對孟毅安慰道。
只是他的內心何嘗不憂憤,如此說,也算是在自我安慰吧。
孟毅恭聲回道:
“謝陛下關懷,臣~無事。”
對於這明顯有些言不由衷的話,朱慈烺自然不信,卻也並未拆穿,而是駐足在湖邊的石欄旁,看著湖中的那已然盛開著的荷花,嘴上卻是問出了與那鮮花毫不相干的話:
“若有戰事,義勇軍能否堪用?”
孟毅默然,這個問題他心裡真沒準。
能否堪用得看對手是誰。
若僅是一些流寇亂軍,孟毅還是有信心戰而勝之的。但若面對那皆是百戰餘生的建奴大軍,義勇軍能否承受住那般高損傷的慘烈戰鬥,他是真沒底。
畢竟訓練跟實戰,根本沒法相提並論,而檢驗一支軍隊是否強悍,自然也只有在實戰中才能得到論證。
沉默片刻後,孟毅終是回道:
“若與建奴一戰,臣恐難勝之,但建奴若要勝義勇軍,其應也會是慘勝!如今義勇軍所欠缺的,便是未曾經歷戰陣,缺少血與火的磨鍊。所以~臣想請引義勇軍奔赴河南,助王督師剿滅李際遇,藉此也可磨鍊軍心。”
其實孟毅如此說,也不是什麼心血來潮,從得到獻賊突圍的訊息,他便在思量此事了,因為原有的計劃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