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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曾回應此言,而是對其冷笑著反問道:
“夏先生近來在做何事?”
夏允彝看著一臉冷笑的孟毅,自然不會認為這是在跟自己套近乎嘮家常,但他可以不回應自己,可自己卻沒那資格無視他的詢問的。頓了片刻,夏允彝便一臉自嘲應道:
“回大人,草民自丁憂去職便賦閒在家無所事也,餘日不過是蹉跎歲月罷了~”
孟毅聞言故作一臉驚訝的盯著夏允彝打量了一番,口中喃喃道:
“怪哉……常言道:虎父無犬子~然……今觀之~虎子亦有犬父也!”
夏允彝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孟毅之言他若何不明,無非是在嘲笑他連自己兒子都不如罷了。如今朝廷時局艱難,他又何嘗不想為國效力。然朝廷不召,他又能如何?
陳子龍看著羞憤不已的夏允彝,唯恐其羞怒之下言語惹惱孟毅,便出言對孟毅解釋道:
“大人或對夏兄有些誤解,夏兄身雖在野,心中無時不在憂心朝廷之時局也。前闖賊攻略北京南北訊息斷絕之時,夏兄憂心國事,星夜兼程趕赴南京向當時的史部堂諫言獻策以圖恢復大計,況夏兄為官之時更以治績清優聞名,先帝亦曾聞其優績親自召見~大人,夏兄如此之人~豈可稱為犬父?”
孟毅聽後不由一愣,他可真不知道這夏允彝僅是做過一小小知縣,竟還受到過崇禎的召見。看來此人確實很擅長治理地方。忽然孟毅想到了什麼,眼角微微一彎,旋即又眉頭一皺,冷哼道:
“是嗎?孟某倒真沒看出來,我所看到的,只是一個滿眼私利之人!以朝廷如今之危局,稚子尚知從軍衛國。先生口中那憂國之人呢?只知蹉跎歲月還便罷了,竟還要阻撓其子報國之心~如此之人,先生卻言其憂國?不但無法令人信服,甚至……可笑也~”
看著孟毅一臉冷嘲之態,夏允彝已是怒急,一雙拳頭緊緊握著。拼命壓抑著內心的怒氣。而孟毅之言在腦中迴旋片刻後,夏允彝突然鬆開雙拳,神情也變成一副落寞之態。
他又何嘗如此蹉跎歲月,他也求過他人助他起復,只是一直不曾如願罷了。只是他不曾想到,自己不能起復,皆因孟毅與那東林黨之爭所累。
夏允彝並非東林黨人,奈何其與東林黨大佬們走的太近,關係匪淺。先被朱慈烺因東林逼宮之事遷怒,以至起復名單全部留中。後又因馬士英有意打壓東林所牽累,方至如今仍不能起復。
陳子龍見狀,正要為其向孟毅解釋一二,卻見夏允彝扶座而起,對著孟毅拱了拱手,淡淡道了聲“告辭~”後,便轉身朝堂外走去。
孟毅見狀卻是大聲冷嘲的對著陳子龍言道:
“如何?孟某所言非虛吧!其不過一隻知逃避之懦夫爾!”
夏允彝聞言立時頓住了身形,轉身對著孟毅怒目而視。陳子龍見狀也是連忙起身,以眼神示意其冷靜。
孟毅卻依舊一臉冷笑的對著夏允彝言道:
“先生既然動怒,自然是不認可孟某所言了~那好,我還有一問想問教先生~”
夏允彝即未拒絕,亦未應下,只是盯著孟毅冷顏不語。
孟毅也不在意,只是自顧言道:
“先生既然自認有報國之志,只是苦於無門,那若孟某肯舉薦先生起復入仕。先生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