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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北,定安郡,定安城,鎮北將軍府正廳。
密令司正賈淼、長史徐安民、佐軍司馬沈樵與一眾參軍、校尉分坐兩側。
劉耿眉頭緊皺,手拿一卷聖旨,在廳內來回踱著步子。
他走路時的樣子有些跛,以至於讓眾人都無法離開視線。
半晌,劉耿停下腳步,察覺到一道道異樣的目光,權當沒有看見,沉聲問道:“這已經是第三道聖旨了,諸位說說吧,眼下該怎麼辦?”
眾人不語,劉耿又說,“賽克圖已經在永安郡搶掠了半個多月,若是再無法退敵,我們都要被問責。”
仍舊無人說話,劉耿環視一圈,目光停在徐安民身上,“徐長史,你為上佐之官,談談你的想法。”
“這……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徐安民嘆道,“眼下冀北不過區區萬餘兵馬,守城尚且吃力,又如何能夠退敵?況且東邊還有宇文崇澤,同樣對永安郡虎視眈眈,我們是兩面受敵,根本就……”
“行了!”劉耿冷聲打斷,“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既然穿上戎裝,就該擔起守境安民的責任,若總拿這些困難搪塞,不如卸去官職,回家養老去!”
他回到廳上坐下,瞥了一眼徐安民,見他低著頭不與自己對視,想到冀北局勢,又無奈寬慰了一句,“徐長史勿怪,本將也是有些心急了。”
徐安民抬頭,訕訕一笑,沉默不語。
自賽克圖南下,朝廷收到訊息,順天皇帝便下旨劉耿接領鎮北將軍,賈淼從旁輔佐,暫時對二人未能平定項小滿之事不予追究,責令他們儘快擊退鐵勒大軍。近二十天過去,已是接連下發了三道旨意,言辭更是一次比一次嚴厲。
然而,也正如徐安民所說,朝廷不曾支援一兵一卒,僅靠這一萬多雍州軍,既要防著幽州的宇文一族,又要解決三郡內動不動就掀起的小規模動亂,還要再去擊退氣勢洶洶的鐵勒大軍,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
三萬鐵勒人在永安郡肆無忌憚的搶掠,這些個將校官吏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說不憋屈那是假的。
好一陣沉默,劉耿又問:“沈司馬,羅刺史那邊怎麼說?”
“回將軍,羅刺史也是無能為力。”沈樵拱手,一臉愁容,“年節前後,冀南反賊高順、鄭彪、魯進寶已經在漁陽薊州城屯兵十餘萬,其野心昭然若揭。”
“而羅刺史先前平定幽州之禍,也是損兵折將,其麾下黑甲軍僅剩不到八萬,現已分兵三萬於冀東,以防宇文崇澤,其餘兵力則全部駐紮在冀中南,與高順等人對峙,根本就無法再調兵支援我軍。”
劉耿再度陷入沉默,他在思考,可腦子裡卻是一片混亂。良久,才又問了一句:“冀北百姓可都安頓好了?”
徐安民道:“自知道鐵勒部來犯之日起,下官便已通知各縣將百姓放入城中,只是……”
劉耿看徐安民欲言又止,眼神又冷了下來:“怎麼,難道有人敢違抗軍令?!”
“不不不,各縣官吏皆是嚴格執行了將軍之令,只是……”徐安民的臉色很是複雜,無奈中又帶著疑惑,“下官也是極為不解,很多百姓並不願意入城,而是紛紛拖家帶口的往西去了。”
劉耿愣了一下:“往西去了?”
“不錯。”徐安民接著說,“我冀北三郡,除去本就在城內居住的,在籍百姓足有四十多萬戶,共計一百九十餘萬人,可前幾日各縣上報的匯總起來,還不足三十五萬戶,一百五十萬人……”
他頓了頓,神情變得有些嚴肅,“也就是說,最少有近四十萬人不曾入城,下官也曾派人前去探查,除了一部分人太過執拗,不願丟下房舍田地,其餘的皆是去了西邊,至於究竟要去哪,卻是問不出來。”
“西邊……難道是雍州?”劉耿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