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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緊緊攥著衣服咬著牙抽氣。
溫暖乾燥的手掌落在我的手指上,將我正在狠狠抓著自己的手包裹入他的掌心。
熟悉的陽光和葡萄的香氣,我緊緊捂著右眼,勉力睜開左眼,用力眨了眨眼睛,將殘餘的淚水眨乾淨,看清那雙眼尾微微下垂、柔軟而悲憫的眼睛。
“諾蘇。”我忍不住那股巨大的委屈,聲音裡帶了哭音。
諾蘇將我抱在懷裡,用力的抱緊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這樣緊緊地抱著我。
他好像也瘦了很多,肩頭竟然嶙峋起來,微微突出的骨骼硌得我生疼。
我想起來祁之晨的話,趕忙又鑽出來,拉著他仰著頭說:“祁之晨說的那個免疫系統疾病,到底是什麼?諾蘇,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你從前聽命於他,是因為這個嗎?”
諾蘇看著我,眉目間流露出巨大的黯然。
他輕輕點了點頭。
在我出逃的那天晚上,諾蘇應該就知道了我忽然下決心去刺瞎祁之晨的原因。那個他最不堪的秘密,他最不願意被我知道的秘密,終於還是沒能瞞住。
我攥緊了他的手指,低聲說:“我不在乎,諾蘇,我也、我也陪別人上過床,我也被祁之晨肏弄過。諾蘇,我們彼此相依靠的是對方的靈魂,那是苦難和淫穢永遠玷汙不了的東西。”
諾蘇僵住,他怔怔的盯著我,幾乎動彈不得。
“我愛的,是你純淨的心,是在無數個沙漠的夜晚裡和我相擁取暖的靈魂,是陪著我看月亮的諾蘇。”我忍著疼,僅剩的左眼緊緊盯著他,鄭重道:“諾蘇,我愛你,不會因為任何外力而改變。只要你一直是諾蘇,我就會一直愛你。”
因為劇痛和淚水,我看不清諾蘇的眼神,只能感覺那一瞬間,彷彿群山崩塌、天柱斷折、海水拍岸而飛卷。諾蘇什麼也沒說,他本來就是沉默寡言的人。他只是用顫抖的手,環著我的肩頭,很安靜、很珍惜的在我眉心輕輕吻了一下。
“麼偌。”他的嗓音喑啞:“你就是我的月亮。”
好似是我在穆則帕爾手下死裡逃生的那段時間重現,諾蘇又在醫院照顧起了無法自主生活的我。右眼被紗布緊緊包裹,左眼也受到了影響,視力大幅度下降。醫生說,眼球本來就是不被人體免疫系統接納的存在,如果右眼感染,被免疫系統察覺到了它們的存在,那麼在右眼腐朽之後,免疫系統就會再次追殺左眼。所以,大腦會盡量切斷對雙眼的感知,這也是人體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祁之晨沒想著治癒我,他對醫生下的命令大概就是別讓我因為併發症而死了。他的目的就是要我嚐到和他一模一樣的痛楚,所以醫生沒有對我採取任何治療措施,僅僅只是把傷口包起來。
在休養的這段時間,諾蘇告訴我,他的免疫系統疾病是一種遺傳,說不清到底是來自於父親還是母親。病發的時候他還很小,依靠的就是健康的祁之晨的血研製出的一種靶向藥。他們有高匹配的基因,所以祁之晨血液裡的一種成分能暫時性的彌補他的免疫缺陷,並不需要定時打針,但是病發的時候一定要及時注射。
這些年,他就是祁之晨手中最鋒利的刀,礦谷最出眾的打手,所以祁之晨才願意用自己的血養著他。因此,哪怕是受盡折辱,諾蘇依舊只能選擇忠誠,他只是想活下去。
我刺瞎祁之晨後,諾蘇因為情緒激動而病發,祁之晨被送進醫院搶救,自然沒人管得上需要打針的諾蘇。祁之晨出院後,出於報復心理,又故意吊了他幾天,在他幾乎被病痛折磨得死去,才施捨了他一針靶向藥。
都怪我的自以為是,我以為自己是幫諾蘇復仇,卻什麼前因後果都不知道。如果那天晚上祁之晨真的就此死去,諾蘇也會因為缺少靶向藥病發而死。
我差點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