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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是……棋子啊。”
翻閱著男人的記憶,羊老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驚訝的說道。
男人驚愕的看著羊老闆。
小伍眼神一凜,羊老闆正巧抬頭注意到了小伍的眼神,轉頭對廖拾青說:“你是十七是吧?”
廖拾青笑了笑,拱手作輯:“在下廖拾青,來自南荒。”他並未提及自己的編號。
羊老闆挑眉:“南荒人?”
他做了個手勢,向廖拾青抱拳,道“南荒的奶酒,很香醇。南荒的千燈展,一如既往的令人嚮往。”
廖拾青詫異:“這個手勢……您去過南荒?”
“我年少時跟隨一位老師遊歷過,當年碰巧進入南荒見過當地人的千燈展。”羊老闆回憶著,“夜裡燈火如晝,好不震撼。”
廖拾青心中欣喜:“南荒人本性浪漫……不過,您究竟是什麼人?混沌城域內混亂無序,就算是上一個時代,也絕不會有人能隨意行走於亂世間……”
“噓。”羊老闆眯眼,將食指抵在嘴唇上,搖頭低聲道,“言多必失,時機尚早,不可多論。”
“十七,你帶著九娘再出去走走吧,你比孟常安他們來的早些,更熟悉塗城。”
“小伍,你留下。”
羊老闆招招手,小伍一撲翅膀,躍到他的手臂上。
童九齡瞳孔放大,她有點驚訝小伍竟會聽羊老闆的話。
“好的。”
廖拾青也意識到不該一時興起問這麼多,他牽起童九齡的小手,推門走出。
等離開棺材鋪,一直不吭聲的童九齡才開口:“老爺子的身份,我們不要多問了,他給過我好多好吃的,我不想因此與他產生隔閡。”
廖拾青沉默了一會,道:“其實九娘,你和沐爺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是嗎?”
童九齡不置可否。
突然她停下腳步,仰頭看著他,第一次流露出憂鬱的表情:“我之前夢到老爺子渾身是血,手臂也被砍去,還站在好多人前面……我好難受,我不想老爺子出事……”
她握著廖拾青的手,越來越緊。
“沒事的。”廖拾青輕聲安慰她,試圖轉移注意力,“九娘,你不是喜歡摺紙蝴蝶嗎,琉璃紙我可都帶在身上,常年不離身。”
童九齡知道廖拾青是想要讓自己放鬆下來,她深吸一口氣,認真的看著廖拾青:“十七,若是哪天我記起來曾經所有的事情,我也不再是童九齡這個身份,你們還會待我如初嗎?”
廖拾青愣了愣,笑了一聲,彎下腰學著孟常安那樣摸摸童九齡的腦袋:“不論九娘變成誰,我們都會陪著你的。”
“畢竟每個能進入病院裡的人,身份都不簡單。”
棺材鋪內,羊老闆坐到櫃檯邊倒了兩杯茶。
“我很好奇,在我說出‘棋子’這個詞時,你為什麼會表現的很激動?莫非你也知道‘棋子’的含義?”羊老闆抿了一口茶,注意著小伍的眼睛。
小伍此時卻表現得很正常,他對羊老闆的話不置可否,他利用幻境能力,再次變幻成人的模樣。
他端起茶,沒有說話。
羊老闆微微頷首,他依然從小伍的眼裡看出來了些許:“不用逃避了,她確實沒死,她甚至還藏在暗中,正在布一場關乎每個人性命的局。”
小伍瞳孔驟縮,它當然知道羊老闆口中說的“她”是誰,但還是沒有說話。
“不說點什麼嗎?”羊老闆笑著,他拉開抽屜,從中捏起一枚黑棋,把玩著,“在你知道她沒死的那一刻,你其實是想著自己一個人去找她吧?你不願意讓孟常安和童九齡對上她,是怕她再次對孟常安做出幾年前的那些事,是不是?”
小伍端茶的手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