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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他做出多麼荒誕不羈的事情,姜帝最終也只會訓斥一番了事。
皮外傷可以換取一時的安逸,蘇揚舲覺得這交易很值得。
看著對方背影逐漸消失,他才疼得;
倒吸口涼氣不禁嘶了一聲,這才發現有血珠落到了睫毛上,熱熱的將眼前映成一片血紅。
他拿捏好分寸去撞的,頭上血管豐富就算是個很小的口子也會鮮血淋漓,看起來很嚴重,用來糊弄人最好使。
抬手擦了眼前的血,蘇揚舲掉轉步子往回走,邊走邊對身邊的下人吩咐:「都給我嘴嚴點,尤其是落雪閣那邊。」
幾人還在心驚膽戰的擔心他們喜怒無常的主子會不會治他們個照顧不周之罪,一怒之下將他們都拖出去打死。
畢竟按照四皇子的性子,受了這麼重的傷,不打死幾個人消消氣不合理。
但是他們卻聽到這麼一句,都嚇得大氣不敢出,以為還會有下文,哪知四皇子卻不再說話,而是一路回到了無塵院。
一日過去,無恙。
兩日過去,亦無恙。
三日……
三日過去,他們才相信自己不僅活了下來,而且連任何懲罰都沒有。
這,太不正常。
——
天色大亮,窗外的玉蘭樹傲然,一個個花苞立在枝上似乎都在等著那一夜春風。
一道道明媚的光線照進屋裡,細微的塵埃在光影中靜靜飛舞,彷彿在訴說著光陰的故事。
葉大夫躬身跪在床前,他一隻手還搭在那人的手腕上,然而脖頸上卻貼著一柄冰涼的刀刃。
他招誰惹誰了?只是按照四皇子的吩咐來給質子診個脈,哪知手指剛碰到對方的手腕,便被對方不知從哪摸出的一塊刀片對準了自己的咽喉。
「你是誰?!」
葉大夫哆哆嗦嗦的如實答:「小的姓葉,是太醫署的御醫。」
衛南尋涼涼的扯扯唇角,冷聲:「御醫?來給我繼續下毒藥的嗎?」
他的眸子沉黑如冷潭,俊美卻無神。
葉大夫快哭了,抽噎:「小的是奉命給您看病解毒的,並非要下毒。」他感覺那刀刃又近了半寸,離割開咽喉已經不遠了。
「奉命?解毒?」衛南尋黑洞洞的眼睛緊了一下,「哼,怕不是覺得我中毒不夠深吧,說吧這次是想毒啞我還是毒聾?」
葉大夫想搖頭卻害怕那刀刃下一刻刺進喉嚨,嚇得眼淚鼻涕流了一臉,狼狽的哀求:「質子,小的真的是來看病的,我是個大夫,真的沒有什麼毒藥,如果您不信我可以一一開啟給您看。」
他抽回那隻探在對方手腕上的手,慌亂的解開自己隨身帶的藥箱。
「看?你覺得我看得見嗎?」衛南尋說這話時聽不出一點傷感,卻是冷冷的不帶一絲溫度,彷彿地獄裡傳來的索命閻王。
葉大夫這才注意到對方那雙不能聚焦的眸子,心道:原來傳聞是真的。
都說四皇子對景國質子衛南尋一見鍾情,強求不得便毒瞎了他的眼睛,硬綁到樺霧府成親,之前只當是誇大其詞,如今看來這衛南尋果然是被毒瞎了雙眼。
但是,既然已經毒瞎了,又為何要他來解毒?
他不經意看到質子手臂上露出的細細抓痕,心中便瞭然。
二人有了肌膚之親,四皇子起了憐人之心。
罪過罪過,都道這四皇子最是荒誕,不僅無情冷血還手段殘忍,如今看來也不是空穴來風了。只是可惜了這個仿若神祇的俊美質子。
衛南尋冷聲道:「既然你說無毒藥,便把每一種藥都試一遍,試過了我便信你。」
他少年時便上戰場守江山,說話時自有一番迫人的氣勢,就算此刻有些許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