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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木潮低眼橫了他一下,他的長相原本就凌厲顯兇,臉上又長期沒有表情,姜哲馳有點被他這個眼神嚇到,愣了愣,轉瞬即逝的慌張過後,咳嗽兩聲,不大自然地收起了那些骯髒的心思。
「最後告訴你個訊息,當作你願意和我聊聊的回禮。」姜哲馳說。
「姜漾馬上就要訂婚了,他不要你了,你有點可憐啊,帥哥。」
隨後把地址和時間都告訴了僵在原地的陳木潮。
陳木潮看著他穿過安全通道的門,門被重新關上,安全通道地上積攢厚厚一層的灰塵被紛擾揚起,光從狹窄的罅隙裡透進來,也只照亮一小塊時空,而陳木潮還是在陰影裡。
他突然改變了想法,也覺得姜漾在自己心裡的地位彌足重要。
因為姜哲馳毫無防備地將後背留給他,並帶著那支裝有有可能致使姜漾遇到麻煩的u盤離開時,陳木潮是真的思考過把姜哲馳處理掉的可能。
陳木潮的衝動十分難得地佔了理智的上風。
至少穿著全黑在路港夜晚的涼風裡蹲點,看著姜哲馳上樓開燈時,陳木潮是這樣懷疑的。
這不太像他,陳木潮站在路港老城區的一棟破敗小樓前,踢著樓下大小不一的沙石,將這樣的情況設想到以前的自己身上,覺得他要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要麼會找一個更加折中和溫和的方法。
反正不是這樣當一個他在姜漾面前罵過的跟蹤犯一樣,找吳弛問到了姜哲馳常出現的地點,然後衝動又沒什麼準備地就過來了。
據他所知,這棟位於老城區的小樓租價低廉,姜哲馳只是在這裡暫住,不日可能就會回到深圳。
所以他必須抓緊時間。
陳木潮在樓下等了一會兒,等到街區的燈幾乎全滅了,才踩著路燈的最後一點光線上樓,敲響了他適才觀察到的姜哲馳所在的樓層的門。
姜哲馳房間一直是亮著的,陳木潮在樓下一覽無餘,過了幾秒,門被頗為小心地移開一條縫。
「怎麼是你?」姜哲馳見是他,將門往外推,開得大了些,好像放下了些防備,用他那布滿紅血絲的眼珠看他。
陳木潮笑了聲,將門用力往外拉到最大,抬手扣住姜哲馳的手腕,將他按在地上。
「你做什麼!」姜哲馳在地上大叫,陳木潮趁著空當把門又關上,扯著他的頭髮,猛地往地上一撞,姜哲馳磕到下巴,吃痛閉嘴了。
「別叫。」陳木潮說,「你應該知道我想來拿什麼。」
姜哲馳原本還想裝傻,但陳木潮完全不吃他這一套,他便搬出姜正嵩,說:「你難道不知道我家是做什麼的嗎,你敢動我,你沒好下場!」
「我不想要好下場。」陳木潮的聲音與幽暗的環境融在一起,像粘稠的冰冷的空氣,一齊灌進姜哲馳耳道里,刺得鼓膜都在疼。
「但我覺得你沒有這個告狀的機會,」陳木潮俯下身,貼近了姜哲馳的臉,說,「我先把你弄死,找到那個東西以後毀了,我再自殺。」
「你覺得怎麼樣?」
有什麼東西卡上了姜哲馳的脖子。
尖銳冰冷,陳木潮手指抵著刀片,控制著力度,讓刀尖從姜哲馳的脖間滑到耳後。
不知為何,姜哲馳去酒吧找到陳木潮時,總以為他是小地方那種懦弱又膽小的廢柴,但他周身纏繞著陳木潮有形的威脅,卻覺得他真的能做成這樣同歸於盡的事。
「你不信?」
刀鋒轉了個半圈往回收,陳木潮換了副好整以暇的姿態,用掌間區域性溫度較高的俗體包裹住尖薄的刀片,客室昏暗,姜哲馳先聞到鐵鏽一般的氣味,然後粘稠的液體滴落在他橫躺的半邊側臉上。
「這是我的誠意,你試試看。」陳木潮似乎了無疼痛的知覺,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