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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起來關係不錯,大約是病友這樣的關係,坐在給等號碼的患者提供的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小聲地討論一些事情。
姜漾聽力很好,就坐在他們後面,不小心聽見了。
其中一人對另外一人回憶自己的經歷,說:「我從前重度抑鬱的時候嘗試過自殘,比如用刀劃傷自己,用燃燒的菸頭燙自己,都是很痛的。」
另一個人馬上關切地問他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那人的聲音很樂觀,聽起來也很輕鬆,他說:「經過我的醫生的治療,已經好了很多了,傷口早都不疼了。」
如今這招被姜漾拿來對付自己,也對付陳木潮,他發現好像也沒有預想中的那麼疼。
菸頭由於他過於用力的動作,在指根的面板處按出一個往下的弧度,姜漾沒看陳木潮的反應,但很快就感受到來自外力的幹擾。
那是讓姜漾動彈不得的力度,陳木潮狠狠地握著他的手腕,抬起來,姜漾的手掌一下子使不上勁,菸頭掉在皮質的沙發上,燒出一個焦黑的洞,露出沙發內塞的柔軟的纖維物。
姜漾沒什麼心理負擔,指根有一點點刺痛,笑著說:「這樣夠不夠?算我的道歉和贖罪。」
罪哪有那麼好贖,那個戒指姜漾戴到宴會結束就摘下來了,尺寸十分合適,像是為他量身打造一般,摘下來的時候連痕跡都沒有。
陳木潮撿走了菸頭,甩開他的手,嗤笑一聲,聽不出情緒。
「瘋狗。」
他把菸頭扔在茶几上的菸灰缸裡,在一旁坐下來,暫時看起來沒有要走的意圖。
姜漾盯著他看,覺得陳木潮罵他也使他內心愉悅,至少比那些「吃完飯你就回去」,「還來招惹我幹什麼」之類的話來得動聽了一些。
姜漾在只有他和陳木潮兩個人的休息室裡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距離閉眼時已經過了四十分鐘。
陳木潮在他睡著前坐的座位是空的,那片沙發座椅平整又冰涼,好像從沒有人來過。
袁蓓敲門進來,開啟了燈。
「他人呢?」姜漾搓了搓臉,問。
「回去了,」袁蓓晃了晃手機,很沒辦法地說:「他說他還有事,我挽留過了,他又不聽我的,可不能怪我啊。」
姜漾知道陳木潮為生計所累,一直和他耗在這裡是不現實的,他緩了一會兒,等到腦袋清醒了,也不那麼困了,就接受了陳木潮又和他短暫分別的事實。
「對了,」袁蓓拿出手機,點開一則通知,說:「有人對leal惡意幹擾比賽的行為提交了匿名舉報,主辦方的監控剛好有一臺拍到了他用手頂你的片段。」
姜漾對這個訊息抱有疑惑,問:「不會是圖緣為了幫我捏造的吧。」
畢竟這麼多年,從沒有任何證據能夠指明leal在從前的比賽中做出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袁蓓搖搖頭,說真的有。
他給姜漾看他錄在手機裡的監控影片,影片有點模糊,但是不難分辨,leal一看就是老手,動作幅度很小,但在姜漾的體感中,卻感覺他至少用了七八成的力氣。
袁蓓剛才出去一是為了給姜漾和陳木潮留出獨處時間,另外的時間就是去處理這件事。
他告訴姜漾:「圖緣知道這人愛耍小手段,特意在場內多安裝了幾個攝像頭,幾乎無死角監控他的一舉一動。」
姜漾坐起來一點,扶著腿,「所以?」
「所以他的成績被取消了,」袁蓓拍拍他的肩膀,有些感慨地說:「恭喜,冠軍是你的。」
在去採訪後臺的路上,姜漾迎面碰上收拾好東西匆匆離開的leal,他的經紀人拿著他的大包小包,落後了好幾步,艱難地跟著。
leal貌似心情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