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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來看我們了嗎?&rdo;
&ldo;嗯，總是在我們睡著的時候。&rdo;
&ldo;為什麼?&rdo;
&ldo;媽媽說，爸爸擔心我們看見他就不讓他走了。這樣是不行的，因為他跟我們不一樣，我們是人，他是&l;鬼魂&r;。&rdo;
&ldo;哦。&rdo;
&ldo;還有，媽媽說不要告訴別人，不然爸爸就不敢再來了。&rdo;
&ldo;哦。&rdo;
&ldo;睡覺吧，睡著了爸爸就來看我們了。&rdo;姐姐關上燈，鑽進了被窩。用廢木板拼接起來的小床痛苦地呻吟了兩聲，好象在向她們抗議：你們都長大了，我的腰快撐不住兩個人的重量了。
&ldo;你猜爸爸夜裡來的時候，會不會幫我們再做一張床?&rdo;林蕊生說。&ldo;這樣咱們就不用在一起擠了。&rdo;
&ldo;我覺得這樣很好啊，多暖和。&rdo;
姐姐往前湊了湊，將溫熱的身體貼住林蕊生。她身上有一股由泥垢、汗水揉合在一起形成的獨特氣味。但林蕊生並不討厭，反而覺得很安心。多少年之後一想起姐姐，她的鼻腔就會泛起這種苦辛而甜蜜的味道。那是姐姐的味道。
謊言被戳穿的那年，林蕊生十一歲，姐姐十四歲。那一晚，林蕊生執意要見爸爸。姐姐拗不過她，答應了。姐妹倆悄悄來到媽媽門外，趴在門縫上偷看，結果齊聲驚叫起來!那個跟媽媽睡在一張床上的男人不是爸爸，而是鄰居王叔叔，是個老師。592
&ldo;對不起，媽媽騙了你們。&rdo;媽媽送走王叔叔後，回來對她們說，&ldo;不過，媽媽真的很想讓王叔叔當你們的爸爸呀。&rdo;
媽媽哭了，眼淚一串一串砸在堅硬的水泥地上。&ldo;我真的很愛很愛他，我一個人操持著這個家真的很累，好想有個肩膀依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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