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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
孟凝思緒被瞬間拉回。扭頭看向急促而來的寶蘭,見她咋咋呼呼快步跑來,旁邊也有賓客朝她看去。怕她擾亂牧源冠禮,孟凝急忙朝她比了靜聲的手勢,寶蘭這才趕緊捂住了嘴。
孟凝回頭看朝牧源,見他依然面不改色,威嚴莊重行著加冠之禮。
寶蘭悄然來至孟凝身旁,神色焦急欲有話說。孟凝沒看她,眼睛盯著臺上牧源。過了半晌,見他沒受影響,這才小聲問道
“怎麼了?”
寶蘭湊至孟凝耳旁,噓聲說道
“小姐,出事了,宋大人殺人了。”
宋大人殺人?孟凝以為自己聽錯,猛然回頭看向寶蘭,不可置信緊盯於她。
寶蘭見孟凝一臉驚駭茫然的樣子,又朝她篤定點頭。
皇上正從牧源頭上摘下發冠,準備將一頂祥瑞玉冠戴至牧源立發之上。牧源微微低頭,眼中餘光掃過一臉慌神的孟凝,心下不由得一緊,生怕她會因何緣由突然離去。
孟凝呆滯半晌。她不相信寶蘭所說,想要立即衝出府去,趕緊找到宋仁錦,證明此事乃是虛幻,宋仁錦可能還在府衙整理公務,寶蘭說的都是假的。
理智不停拉扯孟凝。她抬頭看向牧源,見他平靜如常,依舊行著冠禮之事。漸漸回過神來,自己現在還不能走,至少為牧源伏衣之前,自己絕對不能悄然離去。
孟凝暗自調平心中波瀾,想讓自己快速冷靜。等為牧源行了禮後,自己在行離去。
此時,管家不知何時來到孟凝身旁。他手中扶著金邊渡玉的托盤,托盤中放著一套做工精細的緋紅綢錦外袍,與繡著麒麟雙生的華麗腰帶。他小聲回稟孟凝
“小姐,馬上便是加衣之禮,小姐不必擔心,若是不懂,世子會帶著小姐。”
孟凝看向管家,朝他輕輕點頭表示明白。
“欲成其功,先成其家。退爾稚袍,加爾華服。”
司使高聲念著加衣致詞,管家端著衣袍提醒孟凝,讓她跟著自己上去。孟凝跟在管家身後,昂首慢步,緩緩走上臺去。
臺上除了牧源與司使外,一旁還站著長公主與掌著精美雕花托盤的劉媽。長公主依舊高貴榮華,正一臉慈愛看著孟凝。
此時,臺下人的目光,基本都集中在孟凝身上。雖是有些距離,但那些公子眼睛都看亮了,恨不得衝至臺上就她的臉看個清楚。
但孟凝那副完美的婀娜身姿,與一步一動都透著的端莊優雅,便能讓他們神魂顛倒好一陣。現在又是紅衣加身,更是美不勝收,欲罷不能。那些小姐更是心中不服,像那開了屏的孔雀,想要拉她下來比上一比,證明自己也是不差。
但孟凝此時,並沒心思去觀察別人的一舉一動,她只想快些完成牧源加衣禮之事,好去一找宋仁錦。
牧源靜靜看她,見她平穩淡定,沒被寶蘭急促而來所影響。暗自懸著的心漸漸放了下來,也沒心思去管臺下引起的躁動,一心全在孟凝身上。
孟凝立於牧源身旁,抬眼看他。見他一臉悅色看著自己,也沒過多思緒其他,看著管家盤中衣物,等著祭司行其祝詞。
“午陽高照,恭爾順德。行加衣之禮。”
長公主腳步輕盈來至牧源身後,將牧源外面一件深紫外袍緩緩脫下,解下繡著騰雲圖案的腰帶,只剩一席輕薄淡雅蜀錦花邊裡衣。
裡衣慵懶附於牧源身上,讓他此刻多了不少輕柔俊美,少了老沉嚴厲之色。更讓臺下小姐為之瘋狂,個個心中小鹿亂撞。
劉媽接過長公主遞來的腰帶與衣袍,與長公主緩緩微退一旁。
此刻現場一片肅靜,靜至臺上兩人都能聽見彼此心跳。看著牧源單薄裡衣,孟凝有些不好意思,緊忙從托盤中拿來麒麟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