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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這些事情還是得來問文靜禪。
“我只是猜測,”文靜禪說,“並沒有切實的證據。”
“師傅,他的意圖聽起來不像壞事,”靈羽問,“你們為什麼不給他呢?”
按她的瞭解,文靜禪這麼慈悲一個人,要是知道魔尊只想救他的族人,應該不會死守惡靈劍的。
“無相淵有真神法陣,”文靜禪說,“陣法破碎,山境恐有劇變。”
文靜禪雖然慈悲,但也不是慈悲心氾濫,願意捨己救人。
他心中有數,明淨山不能出差錯,遠在天邊的驁逐海並不是他能管的範圍。
更何況天柱是突然出現在驁逐海的,並沒有任何人能夠肯定,無相淵的劍就能砍斷它。
這種無法確定的事情,他不可能拿明淨山冒險。
兩個人的小餛飩終於端了上來,夜雨之中食物的霧氣讓人覺得無比溫暖。
靈羽從手邊抽出一隻勺子,非常自然地放在了文靜禪的碗裡。
她自己也撥起一隻餛飩,吹了吹放進嘴裡。
該問的和想問的她都已經知道了,剩下的事情可以明天睡醒再說。
文靜禪其實並不餓,只是樂意陪她出來。
草亭外的大雨越下越大,賣餛飩的老闆叮囑兩人把碗放在灶臺邊就可以後,也披上蓑衣回家去了。
一時間這整條街巷,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和亭外嘈雜的雨聲。
兩碗餛飩冒著熱氣,一個人坐姿端莊,慢條斯理地一口一口地吃。
另一個喝粥一樣往自己嘴裡撥,也許算不上有吃相,但她對面的人卻帶著笑意低頭看她。
烎魈在一個望角樓上看著遠處的兩個人,他的胸腔中有火焰燃燒。
是憤怒,也是嫉妒。
被靈羽抓過的項鍊還垂在他的胸前,吊墜每掃動一下,都讓他的躁鬱不安更進一分。
他快要裝不下去了。
原本他想學人間男子接近心上人一樣,徐徐圖之。
但這個武陽真君和她走得也太近了一些,完全沒有個師徒間的分寸。
尤其是他現在看靈羽的眼神,烎魈也是男人,他太知道這個真君在想什麼了。
靈羽身上還披著他的衣服,在他的注視下毫無察覺地吃喝。
他不想再多看,而是閃身出現在了一個女人的房中。
她看著憔悴,面上非常失魂落魄,見烎魈來了都呆愣了許久才跪下:“魔尊。”
烎魈看著她房中擺著的三千兩白銀,大概是知道她在傷懷什麼。
“本座要一個人,”烎魈拿起一錠白銀,“作為交換,今夜劉常就會橫死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