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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跳，這曲子別人或許不知道名字，可南雪聽得出。《關鳩》不是正統的琵琶曲，是當時教她的琵琶老師寫的，她曾經和南雪彈過。
還說，適合彈給喜歡的人聽。
南雪能理解她的意思麼？
會有什麼反應？
舒予白指尖泛白，一片冰涼，有些緊張。
又一次看向臺下。
溫泉浸著她的肩，南雪坐在那兒，一張小臉表情寡淡，眼底淡淡的，一隻手輕輕往自己的鎖骨上澆水，她甚至判斷不出對方是否在聽。
她低垂著濃睫，甚至沒看她。
舒予白指尖泛白。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自作多情就像一個笑話。
第21章
·
舒予白一曲奏完。
南雪終於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眸微深，含著些她看不明白的情緒。
舒予白把琵琶還給奏樂的女孩，重新浸入溫泉裡，輕輕嘆息。四周響起掌聲和歡笑聲，南雪在那看她一眼，也輕輕鼓掌。
夜裡萬籟俱寂，遠方微弱燈火亮起，像漂浮在虛空裡的螢燈。泉水流淌的聲音甜美空靈，伴著四周輕輕的笑聲，寧靜美好。
南雪在她身旁，細細的吊帶綁在雪白脖頸上，面板潔淨的出奇，下巴尖兒淌下一滴水珠，砸進溫泉池水裡。遠處夜色在她身後變的迷濛，雪似月光，把她襯的乾淨又美好，眼神清冽，好似不染世俗的半點塵埃。
舒予白走去她身邊，問：「好聽麼？」
南雪看著她，蹙眉，有些不悅，她問：「你彈關鳩？」
舒予白嗯了一聲，垂眸，看著池水裡自己的倒影，一晃一晃的。
南雪問：「彈給蕭衣的？還是尤馥。」
舒予白搖搖頭，沒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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