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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你說過幾百遍了。」裴煦不耐煩地打斷,「換句新鮮的。」
肖臻愣住了,他從沒見過裴煦半點面子都不給的樣子,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
「當年你警也報了,打我也打了,他們都說你已經原諒我,但我知道不是的,從那之後你就和我漸漸疏遠,連一直和你較勁的賀聞冬同你的關係都比我好,小煦你告訴我,你到底怎樣才能原諒我?」
裴煦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把手裡的煙往地上一扔,抬腳輕輕碾碎。
「我以為十五歲在國你丟下我跟著裴松沅走了的時候,對我和我的『原諒』就已經不屑一顧了。肖哥,原來你真的在愧疚啊?裴松沅知道嗎?」
肖臻聽著他的嘲諷沉默著,面色泛白。
「小煦,你現在情緒不好,我們先不說這個了。」肖臻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放到離裴煦兩米遠的天台圍欄上,「上次宴會我忘了你的生日是我的不對,這是補給你的生日禮物,你消消氣。」
「我說過。」裴煦瞟了一眼,一眼就看出那也是一對耳釘,但和霍應汀送的不一樣,裴煦現在只覺得反胃,「你不用記得我的生日。」
肖臻企圖用耳釘來挽回的希望破滅了,眼裡又痛和眷戀:「小煦」
十二年前他和裴煦出國訪學,陌生環境裡極易容易產生別樣的感情,少年人的春心萌動在異國他鄉裡就像吊橋效應一樣來勢洶洶,讓本就對裴煦有著細微不同感情的肖臻昏了頭。
但遺憾的是生來就沒有熱愛的裴煦根本不懂什麼是喜歡,所以自始至終,只有肖臻動了心。
曼哈頓的灼熱溫度讓空氣有些扭曲,奔放的城市裡,肖臻看著身邊走過的同性或異性戀人,也開始暗自把自己和裴煦當成了來旅行的情侶,隱秘而興奮地想讓別人也這麼誤會,惡劣而不講理。
那天肖臻拉著裴煦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散著步,他貼近、再貼近,什麼都不知道的裴煦只以為是朋友之間的要好,沒有任何抗拒。
路過一家精緻的飾品店時,肖臻迫不及待地拉著裴煦進去,軟硬兼施,央求裴煦陪他一起打個耳洞。以此證明他們是最好的朋友。
一個耳洞而已,裴煦覺得無所謂,能讓對自己好的朋友開心,這根本沒什麼。
於是兩個十五歲的少年在炎熱的盛夏,穿耳器穿過脆弱的耳骨,互相交換了為對方買的耳飾。
裴煦當時以為是友誼的象徵,卻沒想到從此留下了十幾年都難以磨滅的傷痛。
當晚,覺得自己暗示了一整天而沒有得到拒絕的肖臻倍感興奮,他把裴煦堵在房間裡,深情又衝動地表達了自己的愛慕。
天花亂墜的少年剖白讓裴煦的腦子十分混亂,他像只誤入虎狼領地的綿羊,無辜的眼裡慌不擇路的洩露了脆弱,不明白為什麼關係這麼要好的髮小忽然會對自己表白。
他正艱難地措辭,想著怎麼樣才能在禮貌拒絕的情況下維繫住這段友誼。
畢竟肖臻是他為數不多在乎的人了。
但就是這樣的愣神給了肖臻莫大的鼓勵,在裴煦大腦一片空白之際,他的鎖骨已經被肖臻吻住,舔舐和啃咬的濕熱觸感讓裴煦在一瞬間冒出冷汗。
鋪天蓋地的噁心。
而肖臻接下來的一句「小煦,我喜歡你,我想要你」更是一碰涼水將他澆了個透。
第15章 恐高
他歸位的思緒甚至來不及反應,就一巴掌打在了肖臻臉上,裴煦為人溫和,但其實散打跆拳道和自由搏擊其實一樣都沒落下過。
可再能打他還是隻能落荒而逃,唯留下一句「你好好冷靜冷靜」。
第二天一早,一整夜沒睡的裴煦覺得需要和肖臻好好談談,於是他心情複雜地去找了肖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