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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喆只有再次坐下,錢一夫心說縣長和馮喆說什麼就說了大半個小時,但是表面不動聲色,就給高建民沏茶,但是沒有問馮喆要不要。
錢一夫在一定程度上就是裘樟清的大管家、大秘書,盧萬帥不在,他對裘樟清服務是應該的,高建民是裘樟清的客人,所以錢一夫就為高建民服務,這是待客之道,因此馮喆覺得自己在錢一夫的眼裡,不算是裘樟清的客人,只能是下屬,而且,要錢一夫為自己倒水,馮喆覺得錢一夫恐怕都沒有那個覺悟,更不可能產生那個念頭,自己也沒那個資格。
高建民已經五十多歲了,在檢察系統工作了三十來年,對事物有著很強的洞察力,他見裘樟清不讓那個小青年離開,知道這人是裘樟清的知己人,而自己匯報的事情原來也不需要躲開錢一夫這個辦公室主任,於是就開門見山:「張嚮明的問題基本查清,舉報人說他索賄兩萬,那只是張嚮明說開網咖牌照的錢,其餘的費用另外出。」
「張嚮明自己交代,歷年來音像製品經營機構,除了有限的一兩個單位,像除了郵電系統下屬的音像出售租賃店外,各個個體經營者在換證檢證、繳納年費的時候,都不同程度有向張嚮明的送禮行賄的舉動。」
「辦個許可證就要兩萬?他也真敢!還牽扯到了其他人沒有?」
裘樟清的這句話問的有些籠統,也很藝術,可以理解是文化市場內部還有人是否牽扯到了貪汙瀆職,也可以理解成張嚮明有沒有供述出其他的人有違法犯罪的問題。
高建民沉默著,像是在組織語言,裘樟清看看錢一夫,說:「張嚮明有沒有說萬邦娛樂公司?」
馮喆聽了就盯著裘樟清,他似乎有些明白了裘樟清是要做什麼了。
第75章 一波才動萬波隨(三)
高建民在檢察院幹了三十年,像張嚮明這樣的一般幹部貪汙受賄的事情,見得也多了,至於裘樟清問自己話的目的,他也清楚。
不過高建民這會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早上上班離開家的時候,老伴的風濕病又發作了,幾乎下不了床。
老伴和自己同甘共苦了幾十年,那時候自己家庭情況可不好,她還是跟了自己這個窮小子。
想當年兒女都小,自己的工資也不多,成天辦案在外,顧不上家,老伴是老實人,工作問題一直解決不了,就在外面給人幫忙打零工貼補家用,這樣日復一日的,這些年終於熬過來了,兒女也都大了,可是老伴也落下了病根,身體不行了。
工作總是要做的,自己也很快的要退休了,退休後就可以不上班,那就有時間好好陪陪她了。
兒子說洗溫泉對治療風濕有好處,還說贛南天門山那裡就不錯,贛南和嶺南距離也不遠,那要不早點辦個內退?
工作總是做不完的,老伴卻只有一個,自己欠她的太多了……
高建民對類似於張嚮明這種幹部,一眼就能將他們看的七七八八,因此他知道張嚮明要是能平安無事的從檢察院走出去,那是不可能的,誰的屁股下面沒有屎?只看上面查不查,不查都是兩袖清風,一查都是萬貫傢俬,張嚮明要是安然無恙的從檢察院出去了,那豈不是說領導錯了?還是說自己這些檢察人員無能?顯然這兩者都不可取,那張嚮明只能認罪伏法,關鍵是定什麼罪,定多大的罪,罪責是在什麼樣的一個範圍內,這個就要考慮到方方面面的因素了。
不管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到東風,風向是可以轉變的,風卻是不能停止的,世界是運動的,也是矛盾的,這是辯證的統一,唯物史觀對於這一點說的很清楚。
這個縣長年輕啊,是中央哪個部委直接下來的?前一段省裡的一個老朋友打電話聊家常,像是無意的說讓自己在工作中多諫勸她,自己諫勸縣長什麼?可惜當時老伴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