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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經過半年的修養,醫生宣佈,日常生活裡手基本是沒問題了,但還是不能過度勞累,至於小提琴,當興趣偶爾玩一玩可以,比賽表演練習這樣的強度肯定是不行的。
可是,鬱啟非從一開始,就比誰都認真,比誰都想走得遠。
他絕不是玩玩而已。
「其實我聽林姐說,小非現在的手已經養得差不多了,去檢查的時候醫生都說只要平時多注意保護,注意控制訓練強度,還是可以試試繼續拉琴的。但是吧,他放棄了以後,好像就沒打算回頭了。」
「林姐」就是鬱啟非的母親。
保鏢大哥又繼續說了一會兒復健成功重回賽場的種種可能性,但陸惟已經聽不進去了。
他此時心已經揪在了一起,難受得想要彎下腰去才能緩解一下。
他忽然站起來,匆匆說了句「我先回去了」,接著匆匆離開。
陸惟沒有直接回去,而是找了個地方先消化了一下。
此時突然明白了,難怪鬱啟非穿得那麼廉價樸素,到平平無奇一年連一個新聞都製造不出來的裕華中學上學並住宿,還有接送他的速騰,假裝他家長來參加家長會的保鏢大哥,這些都是有意營造出來的。
不是單純地為了低調,而是為了自我保護。
陸惟心想,這麼簡單的邏輯,其實他早就應該想到。但同時,他也沒敢往這邊想,潛意識裡,他覺得鬱啟非應該始終都是平平安安的。
他回到別墅的時候,早餐已經擺好了,鬱啟非坐在餐桌上打哈欠。
陸惟下意識看了眼他的手。
那隻手正執著筷子把愛心形狀的煎蛋從中間一分兩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問題。
鬱啟非看到陸惟過來,再看看被自己分裂的煎蛋,想也沒想就說:「你看,我心碎了。」
陸惟心想:我心也碎了。
鬱啟非鬼使神差地補充了一句:「主要是告白被拒。」
陸惟心念一動。
他其實,嘴上說著拒絕,心裡早就答應了,鬱啟非應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每次說這些追求人的話時,都更像是已經在情侶模式中了。
陸惟撿起另一邊的筷子,把被分裂的一半心給吃掉了,鬱啟非「哎」了一聲轉過頭。
陸惟把自己那份的蛋也一分為二,放到了鬱啟非的盤子裡。
「你的心分我一半,我的心也分你一半。」
鬱啟非微微一愣,彷彿理解了什麼,心裡「撲通」跳了起來,卻又沒敢直接問出來。
意識到看陸惟看得有點久了,他撤回目光,望著半枚心形蛋非常輕地傻笑了兩聲。
難得帶喜歡的人回家,鬱啟非當然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學習上。
兩人也不想出門,就去地下一層的觀影房看電影。
保姆送了果盤就撤了,沒打擾兩人,鬱啟非尋思應該不會有人來了,就抬手戳了戳陸惟。
上次去看的那電影,因為影院人多,加上聽說影院有夜視監控,兩人當然只是看電影而已,但是此時,卻覺得氣氛太適合黏膩一下了。
陸惟一把抓住他的手,看了過來。
鬱啟非有點緊張:「我們要不要,靠近一點點。」
他直覺陸惟不會拒絕,但也沒想到陸惟聽了這話,就直接過來將他整個人圈進了懷裡。
他的後背緊緊貼著陸惟的胸膛,那人的手臂環繞著他,這是一個過於曖昧的姿勢,已經不是「靠近」這麼簡單了。
陸惟順勢握住他的手捏捏揉揉,好像只是在玩一般。
那隻手白白淨淨,除了手腕處幾道看起來不足為奇的細小痕跡和淺淺的淤痕外,沒有大的傷疤。但是陸惟忽然意識到,這些看起來像是隨便被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