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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帶著也就看自己的親妹妹都不順眼了。
況且七娘子一直這麼被嬌縱著,性子也委實算不上好。這兩兩相撞,姜許氏又幾次三番地干涉插手,言道要姜沅明白自己做姐姐的身份,多讓著妹妹些,那這姐妹倆的關係可不就是越來越糟?哪怕七娘子有心親近,只怕六娘子也不高興見到她。
原先她倒也明裡暗裡地提過幾回,姜韞和姜許氏也是滿口答應。雖然大約還是心疼小的,哪怕有所收斂,行事上也還是能看出幾分偏心的模樣,但到底算是還在正常範圍裡,她便也就不提了。
父母有偏心,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只不過她能看的開,姜沅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就未必了。這般長年累月地積攢下來,只怕都已經成了兩姐妹的心結——雖然這心結說小也不小說大也不大,可就是會梗在那兒讓人不舒服。
眼看著姜沅就要出門子,再不讓她們姐妹倆試試解開這個心結,怕是日後便再沒有時間了。
老夫人摩挲著手中的杯盞,已經有幾分渾濁了的眼睛裡忽然透露出一點懷念。
有老夫人攔著,姜許氏姜韞聽著看著不敢插手,姜沅和姜涔的這一樁矛盾竟是就這麼難得地持續了好長一段時日。
連姜沅屋裡的丫鬟都覺得奇怪:若是換了從前,不說訓斥,起碼姜許氏或者姜韞是會把自家娘子叫過去好好說一頓,讓她讓著點兒妹妹的啊?如何到了現在都沒有動靜?
如何到了現在都沒有動靜?
姜沅自個兒也奇怪著。
侍畫屏氣凝神、躡手躡腳地進了屋,正打算偷偷摸摸地回了屋子繼續杵在門簾邊上裝木頭,可是分明在低頭寫字的自家娘子就和腦門兒上也長了一雙眼睛似的,頭都沒抬就喊她:「侍畫。」
「欸、欸。」侍畫動作一僵,連忙斂手站好了,口中應道,「娘子怎麼了?」
寫完「心」字的最後一點,姜沅收手,將筆擱在青瓷筆山上,侍畫見狀連忙過去伺候她打水淨手,又是指揮著小丫鬟把姜沅剛剛寫完的紙拿出去晾乾墨跡。
銅面盆裡溫熱的水流淌過白皙柔軟的手背,姜沅低眼看著:「你方才出去做什麼了?」
自然是聽說夫人尋了七娘子過去,所以去打探訊息了。只是這話卻是不好說的,幾個字眼在舌尖打了一圈又一圈的轉兒,侍畫還是沒想好該如何措辭。
她不說,姜沅也不催。只管淨了手拿細棉帕子一擦,放回託盤上轉身去了榻上坐下。方才伺候她洗手的兩個小丫鬟退了出去,屋子裡又只剩了她和侍畫兩個人。
姜沅隨手從桌上拿了本書翻開來看。
——就是侍畫不說,難道她就不知道了?她們家的宅子小,連各位娘子都沒有自個兒獨立的小院,便是外頭走動的人多些,說話的聲音大些,屋裡頭的人都能曉得外面這是又有一幫人過去了。更何況,姜涔經過她的屋子的時候還特意拔高了聲音,一把嬌嬌俏俏的嗓音被她提得尖利又刺耳:「哎呀,李媽媽您走慢些,左右娘也不著急呀您說是不是?」
那話語裡赤/裸裸的炫耀味道都幾乎要戳到姜沅臉上來了。
侍畫方才出去,十有八九就是打探母親是為什麼叫了姜涔過去的。對此姜沅心知肚明。
若是按照以往慣來的情況,接下來李媽媽便應當客客氣氣地來她屋子裡請人,說是母親有些話想同她說,然後她進了母親的屋子,再聽一通謙讓愛幼的言語,恭恭敬敬地表示這次都是女兒的錯,以後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之後姜涔便該帶著她新得的漂亮衣裳首飾得意洋洋地來她屋裡炫耀一番,這事兒就算這麼了結了。
可是這一次的情況似乎有些不一樣。
母親這麼多日都不曾叫她們過去……看著,倒像是不太想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