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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腳的急信差和官員們能吃點葷腥的……”南霽雲怨氣慎重。“至於咱們,嗤!別說羊肉沫兒了,連胡餅上頭的芝麻都少見。”
許是夜深人靜又大雨傾盆,素來謹小慎微的胡大被勾起了心事,也不自禁嘆了口氣,壓低聲音細細道──
“旁的也就罷了,吃食好歹還能忍一忍,我只擔心一件……兵部規定,驛站內平日非急事不得使用驛馬,可驛丞那小舅子三天兩頭就來借驛馬,說是出去走商做生意……咱們驛馬上頭都烙有出』字印,萬一給眼尖懂行的人瞧見,驛站上下哪個都跑不了。”
南霽雲神情陰鬱中透著一絲煩躁。“驛丞頂上有人,咱們都在他底下謀生餬口,縱使再有千般不願,還不是隻能幫忙瞞著?”
胡大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唇,“可萬一事蹟敗露……”
南霽雲一顫,還是色厲內荏地昂首道:“敗露什麼?咱們這鳥不生蛋的破地兒,驛丞他們不說隻手遮天也差不離了,誰會發現?就是知道了也無人敢往上報……罷了罷了,都是今天這大雨下得人心煩,咱倆都糊塗了,竟多嘴嚼舌這個。”
胡大向來是比南霽雲還要膽小怕事的,見南霽雲都住口不言了,也連忙轉移話題──
“那是那是,天塌下來自有長人頂著,咱白擔什麼心呢?話說回來,你見過昨日那先後入住驛站的兩波人馬沒有?我聽老常說,其中為首的男子身高腿長一派俊美風流,兩名護衛也是高大精悍,後來的女郎則是隻身一人,生得冷豔無雙卻面若寒霜……也不知什麼來頭?”
南霽雲沉吟。“聽說那男子持的憑證是門下省發下的銅傳符,女郎則是蒲州發下的券牒,多的就探聽不出來……只怕也不是我們能探聽得。”
胡大驀然一抖,面色發白。“二郎,該不會是京城來微服私訪的欽差之類,盯上咱們山鳥驛』了吧?”
南霽雲沒好氣地道:“你當這是唱戲文呢,還微服私訪……不過一兩匹驛馬,於咱們是天大的禍事,可在上頭那些大人眼裡,也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你這是自己嚇自己,倒嚇出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