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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默默哼著歌期待電梯快點到。
哎呀,不對呀,這首歌我都唱到一半了,怎麼還沒到?抬頭一看,電梯停在7樓,一動也不動。莫非……
“流川楓…”我指著電梯按紐,聲音都有點打顫。
“幹嗎?”他斜眼看過來,滿臉不耐。這個好福氣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電梯代替我回答了他。卡——卡——兩聲後,燈熄了。四周一片漆黑。我差點尖叫起來。這該死的電梯怎麼好死不死在這個時候壞掉了!
他在黑暗裡低聲罵:“他媽的。”很奇怪,聽到這句話,我的心反而得到一點安慰,有人共患難總比獨自受苦強,大概人都是有這種自私心理的。
心裡一踏實,眼睛適應黑暗能力就強。在一片漆黑之中,只覺他似乎是要抬腿……我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他,“你想幹嗎?”
他不耐煩地哼了一聲。我的心又提起來了。抓住他,不準這個少根筋的輕舉妄動,一面嚴正警告他:“我們現在是在7樓,如果電梯受到震動掉下去,我們都會活活摔死。”我前幾天還採訪過這樣一起事故,那個和流川一樣衝動的人,死狀甚慘。
他甩開我的手,想了數十秒,又哼了一聲。我長吁了一口氣——至少暫時安全了。
我摸索著按紐前的報警鈴,沒有反應。那麼,現在儲存體力最重要。退到電梯一角,緩緩坐下。突然想到,如果是和其他男人一起被困在電梯裡,我一定會考慮自己的人身安全。但是,和流川在一起,我卻安心。在這方面,他是絕對可以帶給人安全感的。
想到這裡,我對流川說:“你不坐一會?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即使在黑暗裡,也可以看見他的一雙眼睛晶亮澄澈,像秋夜裡的寒星。可以靠它知道流川的行動。他沒有動。
我忍不住哼了一聲,“真是任性的小孩……”
他猛的轉過頭來。冷冷地問:“你多大?”
我報出了我的年齡。
“哼!”看樣子他已不屑與我在這個問題上多費唇舌。幾分鐘後……實在無聊,忍不住又問他:“那你多大?”其實早已想到流川既然已是外科一把手,年紀無論如何也應該超過25了吧。他不說話。
我繼續逗他:“19還是18?”
他還是不說話。我仔細聽聽,怎麼……有輕微的呼聲?這小子,在漆黑的並且壞掉的電梯裡,居然站著……睡著!!!神經真不是普通的大條。
我移近電梯門,有節奏地在門上敲動,希望有誰能聽見。可是三天不眠不休地疲勞令我實在太困,終於也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雖然是密閉空間,可是夜裡一樣地冷。
啊—嚏!!!
我被這幾乎驚天動地地噴嚏聲驚醒了。原來是流川。我仔細辨別了一下方向,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到地上來了。移過去,只覺他周圍的空氣都是熱的。難道他是在發燒?
我用手摸摸他的額頭,果然燙得嚇人。也難怪,他身上的衣服都還是溼的呢。
他越來越冷,發著抖,似乎還做著噩夢。我嘆口氣,挨著他坐下,把他扶起來讓他靠在我肩上,左手搭在他肩上,好歹給他一點溫暖。這已經算是對他仁至義盡了,難不成要我把自己身上的毛衣脫下來給他?!
再也睡不著了,可是,一個人陪著發高燒的坐在無邊黑暗裡,會莫名其妙生出很多恐怖的想象。
萬般無耐,我開始輕聲哼歌。也許旁人聽起來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哼歌的確是我謀殺寂寞、無聊和恐懼的最佳武器。
剛開始還找些現下流行的歌來唱,可是唱著唱著就有些黔驢計窮。於是搜腸刮肚地尋找老歌。想到一首,是大學時代的學姐教我唱的。那是她高中時代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