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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無論如何都得喝完。”他忽然往藥碗中扔下了一顆紅色的藥丸,藥丸遇水則化,他盪漾了兩下,算是攪勻。
我眼睛立馬直了,他當著我的面就往打胎藥里加了料!“你該不會和茹公子是一夥的,現在是急著殺人滅口嗎?!”
我的脊樑泛起陣陣的涼意。我真是太大意了,連來人是誰都沒有搞清楚就貿然暴露了自己,茹公子沒有毒傻我,還有婆羅在後邊圍追堵截。
婆羅獰笑道:“胡說八道!不過你這番謠言也沒法子傳出去!”他已失去耐性,走上前堵住我的去路。
我下頜一緊,他的大手稍稍使勁揪讓我的下巴痛得要命,不由自主地就把嘴巴張開來,濃汁被他一把灌了進口,苦澀的藥汁滑入喉嚨令我作嘔,我拼命地掙扎,劇烈地咳嗽起來,然而,卻擰不過他厚實的雙手。只是這一咳,眼睛也覺腫脹,眼淚差點就咳了出來。
婆羅見碗裡的藥灑了一半,被我喝了一半,便鬆開了緊握著我下頜的手,把碗扔到一旁,看著牆角狼狽不堪的我,淡淡道:“姑娘,順應天命吧,這是你拒絕不了的。”
我胸中填滿了憤懣,一拳揮向他,“見鬼去的天命!你們憑什麼剝奪我生的權利!就因為我長得和元夫人像,我就該死嗎?你以為這樣掉包就真的神不知鬼不覺了?!”然而我揮出去的拳頭,卻被他一手包住,在他眼裡,這拳頭沒有任何的攻擊力。
或許是我太大聲音,婆羅有些緊張,“什麼掉包,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定然是怕外邊的賀蘭祥聽見吧。
我不由更大聲,“你敢說你不是掉包之人?”右手一把捉住他的手腕。
“我不是。”婆羅篤定的說。
我忽然間愣住了,我的手返回的訊號值都處於正常基線範圍內。
“你若不是掉包之人,又為何要趁機殺我?哦!你知道是誰掉包,你有心維護他,所以想殺了我,替他掩飾!”我死死地盯著他。
“胡說八道!簡直不知所謂!”他推搡了我一把,神色有異。
然而,在他抽身離開之前,他的脈搏基線已經開始波動了。
呵!原來是這樣!我心下了然,嘴上卻不說破,只是瞪著眼望著他,雖然恨得厲害,卻不得不暫時壓抑下心中的怒火,重新捉住他的手腕,“我根本就不是元夫人,萬一有人來驗屍,發現我的身子沒有懷孕?你就不怕會*燒身嗎?”
即使是一個普通的人,也要請衙門裡的仵作來驗屍才能確定到底是自然死亡還是他殺,我就不信元夫人曾經貴為王后,她一旦死了,會那麼草率地棄屍荒野?該走的程式總該要走的吧?婆羅並沒有參與掉包之事,雖然想趁機渾水摸魚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若真的連累自己,他恐怕也不幹吧。 。 想看書來
宿月齋,打胎藥(四)
果然,婆羅的心跳好似漏跳了一拍,明明已經心跳紊亂,但他卻還是強自鎮定道:“我只是負責同賀蘭將軍一起送藥給夫人,職下和賀蘭將軍怎麼會知道夫人是否被人掉包?”
我漸漸冷靜下來,放低聲音道:“是嗎?你確定賀蘭將軍會和你站在同一陣線?你以為他是顧念舊情所以才避到門外,不忍心逼我喝藥的嗎?你錯了。倘若真的有人發現我不是元夫人,那麼賀蘭將軍只需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你身上,他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因為,一口咬定我就是元夫人的人是你,親手餵我吃藥的人也是你。他可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瞧見呢!”
我偷睨了婆羅一眼,只覺得他的目光沒有剛才堅定了,他的皮溫也在不知不覺地下降,我一鼓作氣道,“將軍,依我看,賀蘭將軍似乎格外愛惜自己的生命呢,將軍真的不怕他會把元夫人可能被掉包的事彙報給上邊?到時候,婆羅將軍,你只怕跳進黃河也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