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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位黑先生,我實在是不願意打擊你積極性,可我也挺忙的,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憑什麼認定自己就是有緣人?你要是想得明白最好,想不明白可以回家慢慢想。雖然緣分這種事挺難說的,但總還是應該有點證據,不要搞得像令尊那樣,白白耽誤了自己的前程和別人的時間。&rdo;
&ldo;證據當然有,&rdo;黑貓神神秘秘的重又戴上他那頂黑色圓頂禮帽,向前探探身說:&ldo;其實黑貓是小名,本人大號黑魚木澤慧。&rdo;
4遊夠方歸
&ldo;小日本兒?&rdo;這次沒等蘇卿魚發話,坐在一旁靜默良久的韓木第一個反應過來。倒是蘇卿魚有些奇怪:這人跟著黑貓一月有餘,竟好像是第一次聽說他的真名,難道他什麼都不問就心甘情願的跟著這個神經病四處亂串?
&ldo;不不不,別誤會別誤會,純種漢人,血統大大地好!&rdo;黑貓收起一副嬉皮笑臉,連忙站起來撇清:&ldo;名兒是怪了點兒,好記就得了唄。我自小就知道自己不是凡人,當然不能滿足於爹媽給起的名字,六歲入學前就自個兒給改成黑魚木澤慧了。結果沒過兩年我爸就在象牙海岸得了這封信,前四句話的尾字正好應上了我自個兒起的名字。要不你們想我爸那麼膽兒小的人,一聽算命的說可能招災,怎麼可能留著那珠子?本來我爸壓根沒把我自個兒起的名兒當真,可自從那之後,巴巴的帶我上公安局正式把戶口本上的名字給改了。可惜沒想到算命的話是應在我身上,唉!&rdo;
黑貓雖是提到死去的爸媽,臉上卻仍然是嬉皮笑臉,蘇卿魚沒忍住還是嘀咕了一句&ldo;沒心沒肺&rdo;。
&ldo;不用替我爸媽擔心!&rdo;黑貓很灑脫的一擺手:&ldo;等我成功之後,隨便發個生物電就能讓兩位老人家立馬從棺材裡爬出來。&rdo;
蘇卿魚又看了一眼一臉木然的韓木,實在不明白這個看上去還挺理智的人是怎麼被拖下水的。很顯然,這個自稱黑貓,又說真名叫黑魚木澤慧的神經病不是美國大片看多了就是中了衛斯理的毒。
&ldo;人不可貌相。&rdo;韓木好像知道蘇卿魚腦子裡在想什麼一樣,冷不丁的冒出一句:&ldo;要想找答案,總要從問題開始。&rdo;
&ldo;當然,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蘇小姐肯不肯幫我這個忙,也幫你自己一個忙,一塊兒去找另外兩個人‐‐人生不冒險就不精彩嘛!&rdo;黑貓又見縫插針的補上一句。
在蘇卿魚眼裡,頭腦不清的黑貓才是最大的問題。但她不得不承認,在她這樣一個平凡無奇的人身上,發生怪事的機率實在太小,遇見怪人的機率也並不太高。如果放過了這次機會,也許再也不會撞上這樣的人和這樣的事,那麼自己是否能夠甘於波瀾不驚的一生?是不是也該至少留一些可以吹牛的素材給未來的孫兒孫女?更何況,黑貓手裡握有的&ldo;寶貝&rdo;似乎和姑姑有著絲絲縷縷的聯絡,是不是該抓住這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希望?姑姑在她心裡的位置又是否重到讓她冒這個險的程度?
雖然蘇卿魚是根正苗紅的長大,接受的是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的薰陶,但到美國留學以後才隱隱意識到這世界沒有想像得那麼簡單。在外旅居,就和搬到陌生人家裡住沒什麼差別,被封閉在別人的生活習慣,別人的文化傳統,別人的一切一切中,最想抓住點什麼真正屬於自己的,找到一種認同感。也只有到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白活了二十幾年,根本說不清楚何來何往。枉費爹媽祖宗在基因裡種下了那麼一條根兒,卻從沒澆灌過,又上哪兒去找花繁葉茂?難怪不少人都是旅居國外之後才開始真正學習祖宗留下來的老東西,而國外的華人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