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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頓一下,似乎在聽電話那一邊的回應,蘇卿魚才又道:&ldo;成老師,今天有人對我說,麻衣神相本來就是近乎末學,而我又解得膚淺&rdo;
草地上的螢火蟲似乎沒有受到這位不速之客的影響,一邊忙著繼續自己的明明爍爍,一邊抽閒偷聽蘇卿魚和&ldo;成老師&rdo;的談話,可惜就算想聽,也只能聽到蘇卿魚的獨白。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除了蘇卿魚又有誰知道。
&ldo;我知道,我很感謝您教我相術,就算是基礎,也是給我開了道門。只是今天突然碰上這兩個怪人,心裡忽然沒底了。&rdo;
&ldo;&rdo;
&ldo;其實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壞人。只是他們手上有些奇怪的東西我不知道但是似乎能幫我找到一些我失去的東西。您也知道我姑姑的事兒,我總覺得那樣東西和我姑姑的下落有些聯絡。當然我不是很肯定,但是要是不試試又怕今後後悔。我雖然覺得這事兒挺荒唐,但也並不是一點來由沒有&rdo;
&ldo;&rdo;
&ldo;您說得對,能有所求也不錯。&rdo;
&ldo;&rdo;
&ldo;我明白了。別人找什麼跟我沒關係,我只要有自己的目標就好。我會加小心的。謝謝您,成老師。&rdo;
蘇卿魚結束通話了電話,從鞦韆上站了起來,又大踏步的走回了公寓,只不過回程的腳步似乎安穩了不少。
螢火蟲,亮晶晶,又何止閃爍在一個人的不眠夜裡?
不遠處的汽車旅館裡,韓木默默地坐在黑漆漆的房裡,想著今天白天那女孩兒的話:父母宮中有刑剋,勞苦奔波跑到老,離祖外出好經營。沒了家,就算好經營又能怎麼樣?他手裡攥著的照片,在朦朧的月色下恍惚不可識,但是韓木並不需要照片來喚醒記憶。思念就在那兒,就算什麼都沒有了也在那兒。思念,是為再見;再見,卻是遙遙無期。
手邊六枚古制銅錢,為別人搖了多少次。但為他自己,卻除了這一卦再沒搖過其它。哼,卦遇遊魂,遊夠方歸。一年搖一次,這卦象卻年年不變。
旁邊床上的同伴已經睡熟。韓木悄沒聲息的站起來,慢慢走到同伴床前。這人,心中無事,夜夜安眠,明明就已經有了神仙般的生活,不知道還要求什麼。只見他側身躺在床上,懷裡卻抱緊了那頂黑絨禮帽。這也難不倒韓木,他慢慢蹲下,只是輕輕的把帽沿掀開了一道半指高的縫隙,慢慢把手探進去,就可以把同伴視為珍寶的雕像取出來,天亮前再放回去便可。夜夜重複這個動作,一月有餘,又有何難?
手裡攥著如玉石般光滑細膩的木雕,韓木悄悄坐回自己的床上。屋子裡還是一樣的黑漆漆,黑木雕埋在這黑暗中,如那照片一樣看不清,但卻可以清楚的摸到每一寸面目。這面目,還有其他面目,曾經近在眼前,沒等學會珍惜就消失不見。
姐,你什麼時候才算遊夠方歸呢?
5野百合的春天
蘇卿魚所在的小鎮與其說是個鎮,不如說是大學城。從主校園延伸出去,和學校有關的各個樓宇散佈在小鎮的各個角落,從此小鎮與大學魚水交融,再分不出你我。
然而對於蘇卿魚而言,這小鎮就是她的桃源。山清水秀,民風淳樸,四季風景各異,日間各種小獸忙於生計、毫不懼人,夜則星海璀璨,如視明鏡般透徹。學校的學生無論本科、碩士、還是博士,更無論人種國別,最常抱怨的話題就是小鎮的沉靜如水。故而每逢週末假日,小鎮立刻變空城,舉家出行尋歡對居民和學生來說都實在是太過尋常。蘇卿魚也是大城市長起來的,卻奇怪的不厭倦這寂寞。每當與人談到這個話題,她都要強調一下自己的情有獨鍾,末了還不忘加一句&ldo;人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