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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魚緊張起來，甚至能感到手心的冷汗。她隱約明白有什麼事情不對，但卻說不出來。
&ldo;成老師並不存在，你在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按下擴音鍵我們只聽到忙音，什麼聲音都沒有。但你卻能和&l;他&r;對話。我想他只是你心裡一個不存在的記憶‐‐&rdo;
&ldo;不可能!&rdo;蘇卿魚站起來笑笑：&ldo;這個玩笑開大了。你們明明都和成老師對話過啊，我……&rdo;
蘇卿魚的臉色在月光下慘白異常。仔細回想一番，她明白自己不能反駁。的確，從始至終，除了她以外沒有一個人和成老師說過一句話。甚至，她在剛剛撥通電話的時候眾人也都是錯愕的表情。但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
&ldo;我想你從來沒有真正見過成老師。他是另一個你，一個不存在的導師。很多事情靠我們自己明白不了，非要別人幫忙點透。但其實別人點的都是我們已經具備的東西。人類潛能之大，可通天曉地，化羽凡塵，但我們所能使用的只是滄海一粟。你很特殊，是因為心中的那個&l;成老師&r;，讓你可以發揮出最大的潛能，自己點破自己的心靈。所以從未有人能走出宇陣你卻可以;眾人皆醉，你卻能被自己的心靈叫醒走出&l;心舞魔顛&r;;我們都經歷神通卻不明白看到了什麼，你卻可以透過&l;成老師&r;點透我們點透自己……&rdo;
蘇卿魚心亂如麻，猛地想到達藏寺&ldo;心舞魔顛&rdo;時，自己在水簾谷裡等那個虛幻的&ldo;姑姑&rdo;，也是一個聲音不斷提醒才把她喚回現實，否則說不定早已如其他武士一樣自殘自殺。那個聲音，當時聽來那樣熟悉，現在才知道是成老師，或者說，使自己。
蘇卿魚苦笑一聲，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下來：&ldo;你還不如說，我就是個瘋子。&rdo;
76秋毫
&ldo;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你至少應該這樣想才對。&rdo;
蘇卿魚啞然失笑：&ldo;我又不是男人，假裝什麼豪邁!瘋了就是瘋了，幹嘛要笑別人?你有沒有認識的心理醫生?介紹個好一點的給我?&rdo;
韓木本來準備好了不少安慰的說辭，蘇卿魚這樣的表現倒讓他措手不及。
好在雲遮住了月。
蘇卿魚這樣想，韓木也這樣想。
沉默中蘇卿魚想說些什麼，打破沉默似乎是她的義務，就像空房子裡的迴音。但苦水湧上來，堵住了嘴。總有些事情要用時間來享受，包括幸福，也包括自卑和痛苦。
&ldo;唉‐‐&rdo;韓木等了良久才站起身來，活動活動蹲麻了的腿：&ldo;從我見你第一面，就知道你是個拉不回來的倔驢!你怎麼就不能服軟一次呢?&rdo;
蘇卿魚一癟嘴，孩子一樣哭了出來：&ldo;誰、誰是倔驢了!&rdo;
韓木心裡像有什麼被化掉了，只想把這個孩子擁在懷裡再不放開。想了想，卻只是用衣袖幫蘇卿魚抹了一把鼻涕眼淚。
遠處一聲孤獨的狼嚎，讓韓木笑出了聲：&ldo;你瞧你，哭得把狼都招來了。&rdo;
蘇卿魚一邊哭一邊笑，氣得想脫鞋砸他，又怕一不小心把身邊惟一一個人砸跑，只好斜眼瞪他兩眼作罷。
月上中天。蘇卿魚也哭累了，懶洋洋的從石頭上出溜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石頭倒成了沙發靠背：&ldo;你說我怎麼這樣?&rdo;
&ldo;怎樣?&rdo;韓木也跟著她坐到地上。
&ldo;沒心沒肺唄!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