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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而改變得。
齊環視了一下四周,引弗雷德麗卡來到了一張長椅前面:“你已經餓了吧?現在還沒有到吃飯的時間,你現在這裡坐一會兒,我出去找點吃的。”但換來的只是沉默。“算了,你喜歡站著就站著吧。不要亂跑,讓我能找到你。”
在這個時代,黑死病的蔓延就好像惡魔的觸手,不經意之間就可以造成大片的死亡。但事實上,殺人率最高的卻不是黑死病,而是貧窮。當物質的匱乏到了連最基本的生活都無法維持的地步,無論誰都不得不面對死亡女神的微笑。而這樣的情況是如此的普遍,以致黑死病也只能享用著從貧窮的嘴邊落下的麵包屑。那些還活著的人拼命的在貧窮之中掙扎,神父門低聲地訴說神所降臨給世人的考驗:能夠透過考驗的人將被接納進入沒有憂慮的樂園,在考驗之中墮落的人則會被打入最深層的地獄——那裡燃燒著永遠不會熄滅的火焰。於是那些在考驗之中從來沒有放棄神父們的神的人在那些陰暗的角落陸續被接到了“樂園”之中,而那些被神遺棄了的羔羊們則在另一些陰暗的角落大口的啃嚼著他們用惡魔的手段得到的發黴的黑麵包。
這是另一個正在接受考驗的人,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銀質的戒指放到了當鋪高聳的櫃檯上,櫃檯上的老人伸出了三個手指。男人神情緊張地爭辯了起來。但當老人戴上了一雙玻璃鏡片又仔細地看了下之後,依舊無奈地搖了搖頭。
當齊拿著用母親留給她的銀戒指換來的三枚銀幣買了兩隻黑麵包正向教堂走來的時候,一個萊特公國的白衣軍官證在教堂之中巡查。他手中拿著一個蠟黃的酒葫蘆,每走幾步路就往嘴裡灌上幾口酒。他醉醺醺地一搖一晃地在教堂裡踱著步子,周圍的人都不得不給他讓出一條路。他一腳踢翻了一箇中年男人放在地上的一隻瓷瓶,男人站起身來瞪著他,卻又不好發作。於是他狂妄的笑了兩聲。他又不顧一個婦人厭惡的表情用手撫過她的臉龐,還跌跌撞撞的撞翻了一個老頭。最終他的視線停留在了一個生面孔上。
第五章
身邊的寂靜被那個跌跌撞撞的身影粗魯的打斷,弗雷德麗卡沉默地俯視著這種無力。
“你是一個還沒有死的人。”這是塔那託斯在離開之前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直到這時候,弗雷德麗卡才第一次感受到了“死神”的恐怖並不是像之前塔那託斯所表現出來的狡黠和妖媚。
還沒死的人。
當奧西還不曾是奧莉西雅的時候,有天夜裡他曾經一邊用潔白的手帕擦著沾在手上的盜賊團的鮮血一邊對弗雷德麗卡說:“我在精靈圖書館自學死靈法術的時候曾經看到有兩種十分類似的傀儡術,它們所製造出的傀儡一種叫‘半死者’,一種叫‘半生者’。當時我十分的迷惑,既然這兩種傀儡的身體一樣是一半死一半活的,為什麼會有兩個不同名字。弗雷,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想大概一個是死了一半的活人,另一個是還有一半沒有死的死人。”當時的弗雷德麗卡只是稍稍想了一下就作出了回答。
“你果然是個天才!”但當時奧西的眼瞼低垂著,只是專心看著自己手擦著血跡,看上去十分的陰沉和認真,“但死了一半的還是活人嗎?而既然有一半沒有死的,那還是死人嗎?”當時的弗雷德麗卡聽奧西那麼一說,覺得兩者又都是一樣的了。
面前那個一臉猥瑣的白衣軍官在弗雷德麗卡看來就如同粘土怪一般的噁心,但對於一具屍體來說,這樣的材料卻可以預見地會成為完美的藝術品。弗雷德麗卡原可以選用最簡便的方式完成把一砣垃圾變成一件藝術品的過程,但她只是用不悅的神色望著他,就像任由一隻可恨的蟑螂在自己面前張牙舞爪卻不能一腳踩死。
弗雷德麗卡用那隻沒有觸覺的冰涼的右手緊緊抓住了妖刀,由於那隻手臂質量的淡薄只能讓劍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