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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白秋看他是偷偷看的，一對上視線便又覺得窘迫，忙道：&ldo;沒……沒什麼……&rdo;

但她剛說完，便覺得哪裡不對勁，抬手指了指奉玉的袖子，尷尬地道：&ldo;我的葫蘆……你不準備還我?&rdo;

剛才他十分順手地就將她的葫蘆放到袖子裡去了，明明妖獸已被挪到瓷瓶中，葫蘆裡是空的。

奉玉一頓，問道：&ldo;你葫蘆中還有什麼重要之物?&rdo;

&ldo;沒、沒有。&rdo;

白秋老實地搖頭，裝妖獸用的葫蘆，哪裡還會有別的東西。

奉玉頷首，解釋道：&ldo;那就好。這隻葫蘆我還要帶迴天軍營做記錄，免得有疏漏。&rdo;

&ldo;……原來是這樣。&rdo;

聽完奉玉的解釋，白秋已是臉上發紅，有些侷促地站不住。然而奉玉卻是不在意地笑笑，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ldo;想來今日你的狐仙廟也不會再來別的客人了，我直接送你回去。&rdo;

說著，他便自然地等她跟到身邊，這才一起往外走。兩人都是神仙，回去可以騰雲，就比來時要快些。奉玉主動讓白秋上了他的雲，兩人便站得比之前近了些，袖子挨著袖子。靠得這般近，白秋其實始終是有些不安的，偏偏兩人都在雲上又站不遠，她便時不時偷偷抬頭去瞥奉玉的神情。然而奉玉只顧縱雲，望著前方，並未與她說話，看起來並無異狀。

因為僅僅是山上山下，奉玉不久就將白秋送到了旭照宮門口，只是他好像沒有再進去的意思。他們站在一起飛了一路，奉玉又幫她制服了妖獸，白秋總不好意思一句話都不和他說就自己回旭照宮，她站在門口躊躇片刻，便低著頭主動道：&ldo;今日多謝你。&rdo;

&ldo;不客氣。&rdo;

奉玉答。他想了想，便對她道：&ldo;你的葫蘆，我下次來拜訪時，會帶來還你。&rdo;

&ldo;……好的。&rdo;

白秋慌忙地點頭，但她匆忙點完頭，又忽然回過神，問：&ldo;你下回還要來?&rdo;

奉玉看著她睜大的杏眼，不覺一笑，道：&ldo;自然。&rdo;

&ldo;可、可是為什麼?&rdo;

看著奉玉笑時微微彎起的鳳眼，白秋有些吃不消，不覺躲開視線，下意識地道：&ldo;說來……你今日又是為何要來?&rdo;

玄英說奉玉來是因為她在凡間幫過他，可白秋自己對事實如何卻再清楚不過了，她哪裡有幫過忙，吊在他脖子上妨礙他、讓他不能工作還差不多。

奉玉聞言，卻是目光和煦，坦然答：&ldo;來看你。&rdo;

說著，還不等白秋的心臟劇烈地跳起來，她便感到奉玉投在她臉上的視線分外溫柔。只聽他道：&ldo;我記得我回天那日你也在北疆，那回，我可是害你傷心了?&rdo;

奉玉這句話說得極慢，-一雙氣勢極強的鳳眼又直勾勾地盯著她，絲毫沒有迴避之意。白秋聽他說出這一句話已是心頭一跳，腦海中雷聲&ldo;轟隆隆&rdo;地響，腦子一片空白，話都說不利落了，僵硬道：&ldo;還、還好……&rdo;

這個話題敏感，她那時大約的確流了不少眼淚，但如今奉玉回來了，也就覺得還好。

奉玉自是看得見她目光躲閃，沉了沉聲，便問：&ldo;當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