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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以裳剛剛回到姜家，姜管家就提前在門口等她，看樣子是有著急的事情。
“小姐，老爺讓您回來後立即去書房。”
“好的！琉璃你先回院子。”讓管家等在門口攔她，還是去書房，看來是有大事了。
“是！”
姜以裳到書房外面時書侍像是算好了時間，也等在外面了，“小姐，老爺請您進去。”
姜以裳獨自進入書房，姜首輔這次沒有坐在窗臺邊的書案後，而是在另一頭的茶桌上，桌子上早已倒了了兩杯茶，還冒著熱氣。
“爹。我回來了。”
“坐！沒受傷吧？”姜首輔抬手讓姜以裳坐下，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她，看著全須全尾的暗自鬆口氣。
方才接到姜武的訊息時他可嚇了一大跳。
“啊？哦沒有，謝謝爹爹關心。”姜以裳愣了一下，轉瞬一想便明白應該是姜武傳信的。
但是在萬分火急之際發射了訊號彈，姜家內外定是都驚動了。
“知道我為何叫你來嗎？”
姜以裳不解：“不是因為今日之事？”
姜首輔搖搖頭，轉而問起另外一事，“你覺得七皇子如何？”
“七皇子？謝嘉珩？爹為何問起七皇子來？”姜首輔提起，姜以裳想起那晚在媲美冷宮的永澤宮看到的那個容貌秀美、眼神清澈卻舉止狠辣的人。
明明是手起刀落的性子卻一直任由內侍們欺負也不反抗。
哪知姜首輔直接認出一個炸彈來：“當初帶你走錯路的宮女是趙公公的人。”
姜以裳猛地坐直了身子，差點打翻茶杯，“什麼？趙公公？他為何要……”
姜以裳話說一半頓住，腦子裡想起在昭陽宮那日，翼王的話：趙公公是陛下的人，如果沒有陛下授意，趙公公定不會自作主張。
“所……所以我進宮那晚，是，是陛下……怎麼可能？”姜以裳覺得cpU都快燒乾了，不明白陛下為什麼讓人把她帶到永和殿，難道就為了讓她遇見七皇子？
若是這樣，那七皇子在後宮遭遇非人的虐待時，陛下理應知曉的啊……
姜以裳越來越想不通， 她感覺腦子裡的毛線都繞住了。
姜首輔給自己又倒了杯茶，看著茶杯裡的茶葉隨著茶水沉沉浮浮，感嘆道：“君心難測。”
這話使得姜以裳更困惑了，難道父親也猜不到陛下的用意？
“爹爹剛才問七皇子是……”
“哦，沒事了。姜武說今日你們遇到的刺客是上次在天覺寺對你催眠的人？”姜首輔手指在茶桌上輕敲著。
一說起這個姜以裳的注意力立馬被轉移：“哦，是，我清楚記得那張臉，對方明顯也認出我了。可惜她見打不過翼王就跑了。”
“這事涉及長公主，你別摻和太多。”
這話翼王也說過，姜以裳曉得其中利害，她很聽勸。
只是想到長公主就想到莫名其妙死掉的秋月和秋霜。
“哦對了，爹，還有一家重要的事……”
姜以裳把昨天察覺莊子上後山異常以及今天趙蔚川的發現跟姜首輔娓娓道來。
“竟有此事！”原本一直雲淡風輕運籌帷幄的姜首輔難得擺出嚴肅的神色來。
“這是可有告知第三人？”
“未曾，我知道茲事體大，不敢亂說。”
“嗯。”姜首輔贊許頷首。
難得見到父親這般嚴肅的，姜以裳忍不住問：“爹，這山上真的有軍隊？”
“……只怕不僅如此啊。”姜首輔神色深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竟然有人敢把主意打到姜家頭上來。
看來他還真是一直低估了某些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