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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婉一翻開語文卷子，看到作文題目就笑了。還真的和她上輩子的作文題一模一樣。考試前她就寫了好幾遍讓文書改了又改，希希也跟著寫了兩遍。這次考試穩了。 馬素英和林大軍還是沒有回家去，而是在旁邊找了個國營飯店坐著等等。這年頭人都挺好的，周圍的飯店都早早開了門，讓學生和學生家長在屋裡坐著等。兩個人坐著直到看到考場裡有人往外走才出來在學校門口張望。 小婉和希希手拉著手高高興興地出了考場，和其他臉色灰敗的學生們完全不同，見了馬素英，小婉兩步就衝進了乾媽的懷裡，拉著馬素英的手又跳又叫。 希希媽倒是沒在這兒等，她和馬素英說好了，今天的午飯和晚飯她來做，明天的飯馬素英做，早早就回去做飯了。 林大軍騎車帶著小婉，馬素英帶著希希一起回了林家。今天希希媽好好施展了手藝，殺了一隻自家的雞炒了，清蒸了一條魚，炒了個木耳黃花菜炒肉，一個醋溜土豆絲，蒸了大米飯。她做飯可比馬素英強多了，就連小婉也多吃了一碗，兩個人吃飽了睡了半個小時，又去考試去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考試完，小婉和希希一出考場就被大人們帶著一起下了館子喝了菌湯，兩個人這幾個月累壞了，回到家就大睡了起來。 小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醒來後發現馬素英把她的行李都給收拾好了，跟小婉說晚上就出聲發跟她進北京去。小寶還要上學，就扔在家跟著林大軍就行。 小婉也想去北京看看方玫，上次她倆吵完還沒和好呢，想想方玫這個姐姐對她是真不錯的，比趙青瑾想得細得多，也尊重自己，也沒吭氣就跟著馬素英上了車，走的時候把家裡的泡菜都帶上了。方玫又懷孕了，這回可妥妥的是高齡產婦了，小婉也擔心她擔心得緊。上次懷朵朵的時候方玫姐就妊娠反應強烈得很，不知道這回咋樣，她去幫著乾媽給方玫姐做一段時間的飯也行。 馬素英回來就跟小婉抱怨，北京什麼都好，就是吃飯不習慣，還特別愛吃鹹菜，說是要配豆汁兒。她覺得那豆汁兒有點像L市的漿麵條用的漿水，都是綠豆磨碎髮酵的，但是漿麵條可比豆汁好喝多了，漿麵條裡面放得有芹菜末和煮的黃豆，講究的還放點肉，麵條還有撈頭，那豆汁也就配著焦圈還有點吃頭，但是和L市的扁食比可差遠了。想吃點酸豆角和洋姜那可是真沒有。 馬素英看著小婉把家裡的泡菜都帶上了，還有點不好意思，說給林大軍和小寶留點吧，小婉搖搖頭，笑說沒事，現在還能買到鮮菜，院子裡還種得有菠菜和小油菜，白菜蘿蔔也下來了，他們有菜吃。等到了北京，再給方玫姐醃點辣白菜和蘿蔔泡菜，醬蘿蔔也醃點，應該就夠趙家過冬了。乾媽這段時間辛苦了，等到了北京，她就把做飯的事包了，乾媽也好好歇歇。 馬素英早就跟拖拉機廠的人打過招呼，廠裡派車把她倆送到了車上，還給買了軟臥票。現在趙懷德好歹也是副部級了，有的是人想巴結馬素英，拖拉機廠廠長親自送的馬素英，給帶了不少年貨，生牛肉十斤，兩條七八斤重的草魚，兩大包點心糖果，還有兩隻燒雞，牛肚一大包，熟牛肉三斤，豬蹄四個，蔥花燒餅二十個，還有三飯盒的拖拉機廠大盤雞。別說小婉他們就坐一晚上的火車就到了，就是坐三天也吃不完。加上泡菜啥的，行李居然有一大堆。 小婉看著這些東西，有些發愁到了北京怎麼弄到趙家，馬素英卻一點也不擔心，司空見慣地說她已經往北京家裡打了電話，到站肯定有人上站臺接。 小婉覺得，趙家真的不一樣了，乾媽也有點不一樣了。 這趟旅途都不算長途，他們帶的吃的又多，除了上車就跟列車員要了兩大杯開水後，孃兒倆就沒再出過包廂的門，東西小婉吃了不少，她這一段時間發育，感覺胃裡好像有個黑洞一樣，老是吃不飽。馬素英倒是不喜歡這些東西，只啃了半個豬蹄一個燒餅就不吃了。小婉一個人幹了兩盒雞肉，還吃了不少牛肉和燒雞，燒餅也吃了三個。 娘倆吃完，小婉去洗了手臉，就在各自的鋪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