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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辰還是報以絕對的警惕。
而聽到了元辰的話語,斯維因還沒什麼,木什則是有些詫異的看了兩眼元辰。雖然只是交換名字,但在木什的印象裡,這是元辰第一次選擇拒絕向一個人透露自己的全名。
斯維因倒是沒有多少在意的——在艾歐尼亞,很多人的名字都只有一個字,或者說用一個字作為名字的代稱。經過了最開始那段時間來到艾歐尼亞的不適,如今已經熟悉了幾個月的時間,斯維因也已經習慣了這種風俗的不同。
至少,艾歐尼亞人在行事風格上要比恕瑞瑪的野蠻沙民好多了。
似乎是想要再說些什麼,但就在斯維因準備開口的時候,身後的黑鋼鉅艦上便傳來了一陣短促的汽笛聲。
聽到了這聲音,斯維因也意識到了自己在這裡逗留了太久,所以也便點頭說道:“抱歉,一時興起,耽擱了幾位這麼多時間。作為彌補,我會為各位升級成最高階的運船房間。現在,還請三位上船吧。”
說著,頓了頓,斯維因也是將目光望向了一側的卡蘭:“如果對諾克薩斯有興趣的話,不妨來找我,諾克薩斯歡迎任何有能力的人。無論是智謀,武力,還是什麼其他的東西。”
一邊說著,斯維因又看了一眼元辰,隨後微笑著轉身離去。
雖然並沒有看到斯維因的正臉,但是元辰能夠感受到,在斯維因轉身的瞬間,其整個人的氣質——或許就連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格外清冷,肅穆,不苟言笑。
對於斯維因而言,禮賢下士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為帝國尋找可用的人才更是成為了其潛意識的一部分。
如果說整個諾克薩斯只有斯維因一個人這樣也就算了。但問題在於,就從諾克薩斯的背景故事來看,這種文化已經成為諾克薩斯的軍事文化之一。
他們並不要求絕對的遵守紀律,令行禁止。
而是要求有能力。
縱觀諾克薩斯的英雄,有太多太多身份平凡,乃至低賤之人。
諾克薩斯之手德萊厄斯,榮耀行刑官德萊文二兄弟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每天都在街頭為了生存而戰鬥,爭奪。年紀輕輕,身上的傷疤比諾克薩斯老兵身上的還多。
放逐之刃銳雯也是孤兒,在帝國農場長大,在貧瘠的土地上耕作,藉此鍛煉出了掌握比自己身體更加高大厚重的刀劍的技藝。
刀鋒之影泰隆,最初是生活在下水道的竊賊,唯一能信任的只有自己手中的利刃。
沙漠玫瑰莎彌拉是逃難的街頭藝人。
而身份血統低賤的他們都在諾克薩斯博取了屬於自己的前程,哪怕在這過程中沾染了無數人的鮮血。
無論是怎樣的能力,都能在這輛名為諾克薩斯的戰車上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哪怕只是一粒螺絲釘,也會物盡其用。
哪怕是作為填線炮灰,作為實驗材料,作為帝國耗材,也會殘酷的物盡其用。多麼可怕的敵人啊。
這麼想著,元辰的一顆心也是沉入谷底。
可以說,諾克薩斯的強盛並不是一種偶然,而是其特殊的體制自誕生之初便具備了良好的自我迭代的特性。
有些類似於春秋戰國時期的秦國,在強盛的擴張主義下,戰爭對於諾克薩斯人代表著進步的階梯。再加上賞罰分明,即便是君主本身存在著一些小問題,也能夠透過體制的優越性迅速的進行修補。
這聽起來似乎沒什麼,但是在整體依舊停留在中世紀水準且盛行血統論的符文之地,這種制度上的優越已經足夠諾克薩斯以一國之力強暴TMD整個凡人國度。
存在著這樣一個在制度上領先所有城邦的國家,也就是後期的達克威爾皇帝已經昏庸到了一定程度,要不然的話諾克薩斯能發展到怎樣一個境地還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