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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汐不得不答應著走出了呼延祺的家,她問身邊一臉焦躁的物業經理:「你見過呼延祺的兒媳婦嗎?聽說被她氣的離家出走了。」
「問這個幹嘛?」
「她是不是頭髮很長。」她編不出來什麼理由了,乾脆單刀直入。
「是……是啊。」物業經理被她的氣勢嚇到了,「好像叫什麼鍾茗。」
「鍾茗。」吳汐在搜尋引擎中輸入這個名字,奇怪,她好像在繪畫界並不出名,甚至連自己的詞條都沒有。她一條一條的往下看,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青木美術學院2010級研究生錄取名單,那上面赫然顯示著鍾茗兩個字。呼延祺不就是那所美術院校的老師嗎,這麼看來,鍾茗應該就是在那裡和她認識的,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學生,後來又成為了她的兒媳。可那幅畫是怎麼回事?這幅鍾茗的畫作為什麼被當成了呼延祺的代表作品四處展覽?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鍾茗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什麼她會化成怨靈久久不願進入輪迴呢。
吳汐突然煩躁起來,重重的把電腦扣上了。她看著前面,彷彿那裡有一個看不見的敵人:你到底是誰,你要害多少人才會罷手。
「小飛,小飛。」丁丁說著夢話在床上打了個滾,把被子踢到了地上。吳汐愛憐的搖了搖頭,這小傻瓜,被她遛了一晚上,一直到睡覺都沒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她走到床邊,想撿起被子重新給丁丁蓋上,可拉扯了幾下硬是沒把這薄薄的一層被褥給拉起來。吳汐納罕的低下頭,卻看見一雙慘白的手從床下伸了出來,緊緊地抓著被子的一角。這雙手她很熟悉,因為今晚她曾親眼看著她用了筆就勾畫出了一朵活靈活現的荷花。
鍾茗從床底下慢慢的探出頭來,一頭濃密的青絲,如同漆黑的瀑布垂在頭的兩邊。吳汐腿一軟,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竟是一動也動不得。
「宿舍。」她向吳汐伸出手,嘴唇微微翕動,費力的吐出了幾個字。
「什麼?」吳汐自己都不清楚哪裡來的勇氣,她哆哆嗦嗦的蹲下身子,看著那個趴在地上的女人。
「宿舍,櫃子。」
吳汐穿過筒子樓陰暗的走廊,來到最盡頭的一間宿舍,她看了看門牌號,318,是這裡沒錯,這就是昨晚鐘茗告訴她的宿舍地址。她敲了敲門,一個清爽的短髮女生開啟了門看著她。
「我是鍾茗的表妹,她讓我幫她取一些東西回去。」吳汐晃了晃手裡的鑰匙,那是昨晚她在床下發現的,是鍾茗留下來給她的。
「哦,進來吧。」看到了鑰匙女生的神色緩和了下來,「她已經好久沒來過了,我還在想她的那些東西該怎麼處理。」說完她指了指牆角的一個小小的衣櫃。
吳汐開啟櫃門,發現裡面是疊的整整齊齊的一摞衣物,她把手伸到裡面去一層一層的摸過去,果然不出她所料,沒過多久,她就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她把它掏出來,那是一枚小小的u盤。吳汐將它放入口袋,裝作不經意的詢問在一旁看書的女孩:「姐姐,冒昧的問一句,我表姐她在學校的情緒怎麼樣?過得開心嗎?」
女生放下書,有些警惕的看著吳汐:「為什麼這麼問?作為家人你直接問鍾茗豈不是更好?」
「她這個人怕我們擔心,總是什麼事都藏在心裡,但是我能感覺出來她從上了研究生以來,一直都沒怎麼真正的開心過,所以才想問問你,看是否能找出原因,我們也好開導開導她。」
女生低下頭,「鍾茗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她就是個悶葫蘆,什麼事都選擇自己一個人來默默承受,對外永遠都表現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她不對你們說的自然也不會對我說,但是作為她的室友,我多多少少能感覺到她的情緒確實是出了問題。你看這間宿舍應該就明白了,雖然這是學校分給我們兩個碩博連讀的人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