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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裡有五個一線醫生,每五天要值一次夜班。
沈別讓齊昆上二線的班,就是不值班,工作日每天都要來到科室裡。
齊昆愣住了,結果沈別遞來的章:「啊?我上二線嗎?」
「你可以。」沈別站了起來,「明天我和費主任要去j國,有一場國際聯合手術,我們下週五回來。」
「啊!」齊昆一拍腦門,「是asuka大學的附院嗎?」
齊昆科研素質好,比較愛關注泌尿外科前沿訊息。asuka大學醫學院附屬醫院的泌尿外科是亞洲一流科室,沈別如果去j國,無疑是去那裡了。
沈別點點頭,轉身離去,走到門口還囑咐:「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一些疑難手術會邀請跨國邀請專家共同商討手術方案,一起完成手術。
沈別一個月前答應的邀約,手術安排在下週四,本來也沒有想帶費臨一起,他和費臨同時離開科室,不太像樣。
只是現在,費臨會和蔡睽聊成什麼樣?他還敢把費臨留在江州,自己離開嗎?一假設就毛骨悚然。
沈別開始給費臨發訊息。
【沈別】:什麼時候吃完?我去接你,收拾東西帶好護照,今天住我家,明天飛北海道。
輸入完,手指在傳送鍵上停留了幾秒,又哐哐刪掉一大串。
【沈別】:吃完給我回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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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臨和蔡睽去了一家西餐廳。
但兩個人都沒怎麼吃,蔡睽是顧著說,費臨是顧著聽,聽並不用動嘴巴,但是費臨覺得只有自己砸吧砸吧嘴很煞風景,索性抄手仰靠著聽他嗶嗶。
蔡睽還是很靦腆,說話又慢,貴在一刻不停。
費臨時不時喝點水,面對蔡睽的時候,總算找回了點之前那種「旁觀人類」的感覺了,風輕雲淡,處變不驚,哪怕周圍在爆炸,他也只是「哦」。
這小孩其實和自己的成長經歷蠻像的,費臨如此評價。
蔡睽是單親家庭,有個人媽媽,從小沒得到什麼來自家長的關注,他把感情投射到繪畫裡。
費臨是家長雖然不怎麼管,但他很小就知道了自己喜歡什麼,要做什麼。
讀中學的時候,蔡睽意識到自己喜歡男人,茫然無措,恐懼擔憂,不敢告訴任何人,不敢參與同齡男孩的話題,生怕被別人察覺出什麼。
人類總是很害怕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哪怕從眾會讓自己變得不快樂,也會畏懼和屈服於「別人都怎麼怎麼了,你怎麼還不怎麼怎麼」。
蔡睽描摹過很多漂亮的人體,卻一點也不瞭解自己的身體,可能那種抗拒來源於一些幽微的恐懼。
費臨摩挲著自己的下巴,三天忘記刮鬍子,有些生硬的短青冒頭。
雛鳥情節,費臨再次評價。
幼鳥會把第一眼看到的活物當做媽媽,放在人身上就是,脆弱或受傷的時候,會依賴於當時對他表達善意的人,放大幻想。
呃,那或許這個評價不太準確,畢竟自己所有檢查、操作、醫囑都符合法合規,再沒有更多的感情或善意了。
費臨開口打斷繼續傾訴衷腸的蔡睽:「停,菜娃,不是,蔡睽。」
蔡睽的聲音逐漸匿了下去。
「我已經聽懂了,」費臨的手指關節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在桌面上,「你對我不是喜歡,人在生病的時候會有恐懼和擔心,而你更是容易把自己包裹起來,你沒開口,我依然解決了你的困擾,讓你有了一些,呃……我解釋不清楚的錯覺。」
費臨努力想用更理性客觀的話,讓蔡睽清醒一點。
「不,不是的!」蔡睽有點激動,感情被喜歡的人這樣否定,他急於澄清,「要真像你說的,我不是應該喜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