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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朝夾菜的時候手腕微微的一抖,把筷子收回來,他極為剋制的摸了摸鼻子。
沈閒不頂嘴,城主數落了幾句就沒說了,只冷哼了一句就真知道喝湯,也不吃菜,有的父親就是這樣,嚴厲慣了,突然的想表示一下關心,彆扭的要命。
「哦,」沈閒抬起腦袋,慌裡慌張的要去挑菜,但是他心虛得厲害,慌不擇路的想要夾面前的菜,手腕翻轉筷子握得死緊在盤子裡扒拉了半天,一點菜都沒夾起來。
一大桌子人就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沈閒:「……」
周明朝看他實在辛苦,替他把菜夾好放在小碟子:「還要不要別的?」
「不要了,不要了,」沈閒答,一低頭,面色就慢慢變青了。
他面前的小碟子裡面,赫然是幾塊綠油油的苦瓜。
苦瓜,那是比蘿蔔還要難吃的東西。
沈閒沒吃,夾起來放在碗裡,扒拉一下米飯,讓它在飯裡藏著了,動作嫻熟,一看就是一個慣犯。
城主看著他,狐疑的自言自語:「幹什麼壞事了,魂不捨舍的一天。」
吃完飯,城主和夫人又帶著沈閒周明朝兩個人去園子裡走了幾圈,剛剛下了雨,空氣清新又好聞,看看綠葉,沿著根莖掐下來幾朵小花,就連沈閒這個愛睡覺的都覺得在院子裡逛一逛還是很不錯的。
一路上,沈閒不是摘花打草,就是扯著夫人的袖子撒嬌,城主和周明朝走在後面,他一邊同周明朝商量著城裡雨季過後怎樣把溝渠裡囤積的雨水排出去的事,一邊罵沈閒:「那是雪裡白玉,剛剛長出來一個苞,你給我把葉子扒掉幹什麼!」
沈閒把扯掉的綠葉子插回去,沖城主吐了吐舌頭:「我又沒摘花。」
城主氣得瞪眼睛:「你以為摘了花還能好好站在這,早就把你的腿打斷。」
他爹老是這樣,動不動就說要打斷他的腿,沈閒已經很久沒見他爹拿棍子,這個時候也不怕,往旁邊的夫人身上一搭,沈閒比她娘高出半個頭,像個小貓似的撒嬌:「娘,我還沒一朵花重要,這花怎麼小,還不一定開得出來呢。」
夫人拍著兒子的背:「不怕,娘幫你打他。」
周明朝看著和樂融融的一家三口,微微的笑。
城主一腳踢過去,轉頭對周明朝:「我家這小子你想好了真要要?我這貨要是給你了,可不能退了!」
周明朝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城主在說什麼,他抿著唇,小聲又認真的說:「我要的。」
城主看著他,又看了看沈閒,難得的開了一句玩笑:「你這眼睛怕是不太好,等什麼時候你爹孃從京城裡回來,把你們倆的事定了,我找人給你看看眼睛。」
這也是周明朝同城主商量過的,同沈閒的親事,三媒六聘,明媒正娶,這些都是要的。
沈閒腦袋上的呆毛又氣得立起來,連羞也顧不得了:「你還是我爹,有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嗎?」
沈閒上前一步牽著周明朝的手,氣沖沖的就要走:「我們走,這個家我是待不下去了。」
周明朝揉了揉小少爺腦袋上的呆毛,輕聲的哄:「不氣。」
「你走吧,」城主還在氣沈閒:「你走了我就讓明朝來做我兒子,剛好我喜歡明朝勝過你。」
「啊喲,那可不好意思了,」沈閒抱著周明朝的手臂,朝城主揚起眉毛:「你的明朝是我的,你兩個兒子都沒了,你就後悔去吧!」
因為這一句話,周明朝回周府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是柔和的,眼睛裡面的笑意都沒有消散過。
在屋子裡走了兩圈,周明朝想起了在京城的永南王夫婦,他走到屋簷下,那裡養著一隻信鴿。
每月的十五,永南王夫婦總會在京城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