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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手機。
微信介面，半小時前，和顧希安說出發去公司了，到現在都沒收到回信，他又有點不樂意了，想著完事了就給她打電話，或者中午直接去電視臺接她吃午餐，兩者舉棋不定。
手裡的&ldo;要緊電話&rdo;又講了五分鐘才結束通話，厲父輕咳一聲，穩當坐在兒子面前，忍不住揚起的嘴角硬是憋了憋，發現沒用，索性不端著了。
總算是輪到了，厲挺收起吊兒郎當的調調，坐直了身。
&ldo;你這趟去，談得怎麼樣。&rdo;
開門見山，果然，他沒料錯。
厲挺實話說：&ldo;沒談成。&rdo;
&ldo;原因呢。&rdo;厲父抬起茶杯，問得漫不經意。
&ldo;和德方公司簽的獨家代理權僅主裝置和相關輔材，涉及到定點位安裝和售後必須找原廠協助，這麼算下來大頭還在他們那兒。&rdo;受制於人，這買賣就太沒勁了。
沙發茶几上裝著一盒曲奇餅，從前沒有的，厲挺拆了一塊，兩口就吃完了。
厲父放下茶杯：&ldo;所以你藉由商業交流的名義送了三個人去德國進修。&rdo;
&ldo;德國人嚴謹，那套東西我看過，全是流水線工程，不難，他們出去少則三個月，多則一年，總能偷點經驗回來。&rdo;
曲奇吃完，嘴裡只剩甜了，厲挺學他爸喝起茶來，甜一口苦一口，別提多怪異了，皺著眉吐槽：&ldo;爸，這茶不行，下次別拿出來了，遭人笑話。&rdo;
頂級的明前龍井被他三兩句話貶成渣子，進了他嘴裡，真是暴殄天物。
厲父睨了他一眼，一句話說回正題：&ldo;江氏那邊，你什麼打算。&rdo;
&ldo;先拖著唄，左右我們不著急。等安裝方案和技術人員配位，再談也不遲。&rdo;
這句&ldo;再談&rdo;讓厲父稍稍一愣，他再看向兒子，在看到他大口曲奇的幼稚樣，竟然也順眼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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